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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良妍不过是想**,我既已知晓她的算盘,定然不会如她所愿。
此外,阿娘当年是否为意外身故,我也会查清楚。
次日,我就让小圆借着采买的名头,出府找郎中开了避子汤。
小圆回来后便同我说“**,外面都在说边关大捷,不日王军就要班师回朝,也不知道周小公子…”
“小圆,我和他不可能了。”
周寻是尚书府的管家之子,自管家去世后便披甲上阵,想挣得军功借此想尚书府提亲。
他出征之时曾同我告别
“阿蕴,你定要等我回来娶你。”
只是如今,他生死未卜,
而我也已嫁作他人妾。
入了王府后,秦王时常宿在我这处。
每次侍寝后,谢良妍都要将我叫到一边耳提面命一番。
七月里,陆知年得了**赏赐,要带我们去畅和园避暑。
“阿蕴鲜少出门,此行定要谨言慎行,莫丢了王府的脸面。”
“王妃放心,妾定谨记。”
秦王陆知年是当今圣上胞弟,自小也是万般宠爱的长大。
他这身份谢良妍本高攀不上,只是耐不住秦王执意求娶,圣上只能赐婚。
当时世人皆叹二人情深不负,可入了王府后才发现,秦王对她并不像传闻那般非卿不娶。
“在想什么?”
陆知年突然出声,打断了我。
“这园子的荷花开的甚好,妾想起了幼时同阿娘在乡下时也曾见过如此美景。”
那时会有人挽起衣袖,亲自跳下池塘只为将最美的荷花摘给我。
“不过是荷花,你若喜欢,叫人在你院中移植几缸。”
“多…”
话音未落,小厮便在身后禀报,
“禀王爷,王妃头疾发作,头痛难忍。想请小夫人前去侍疾。”
他面上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度,却未多加阻拦。
我去时,谢良妍正躺在贵妃榻上吃葡萄,全然没有小厮口中的那般头痛难忍。
“阿蕴啊,长姐这头疾,只有经你手方能舒缓。这些个奴才笨手笨脚,再这般不顶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她这是在敲打我。
“王妃说的是。”
“奴才就是奴才,但你不同,你终归是谢家女,长姐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。
这是母亲请老神医开的助孕方子,你喝了定会事半功倍。”
看着眼前黑黢黢的药碗,我本能有些抗拒。
她看了出来,挥手遣散下人。
“前几日边关大捷,我也听说了一些周寻的消息,你若是乖乖听话,倒也不是不能讲与你听。”
涉及阿寻,我没有半分犹豫,仰头将那晚汤药喝下。
她似满意地笑了笑。
“听闻李将军麾下有一能将单枪匹马斩下敌军将领首级,屡立奇功。最后一战更是身先士卒,救下李将军。不料他自己却被敌军斩于马下…”
“然后呢?”
我的心瞬间揪起,阿寻,千万不能有事。
“此后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我倒是听闻李将军自小随军的**近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一个受伤的小兵卒,想来是好事将近了。”
如此,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