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如玉满是看热闹的兴奋,她明知故问道。
“陆**怎么了?你知道那包子被谁吃了?”
陆云容急忙回道:“不,我不知道。”她脸色越发勉强难堪,只能强挤出虚假笑:
“我怎么可能知道?我……只是替那个人打抱不平!”
最后她几乎咬牙切齿说道。
仅存的理智告诉陆云容不能自认,她怎么能当着越观澜的面承认自己吃了狗屎,她压下火气。
可这里一刻她也待不下去了,只要想起她连吃几日的狗屎就想吐!只能强维持国公府**体面:
“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做,各位慢用,我就先回府去了。”
不等众人回复,临走前她狠狠瞪了一眼陆从文,陆从文缩着脖子。
等看着陆云容身影彻底消失,越如玉发出爆笑,她毫无形象靠着明琅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陆大**的脸色难看的哟,这么着急肯定是回去狂喝水漱口。”
陆云容那脸色青了黑,黑了白,五彩缤纷。
跟掉进染缸里一样,变化多端,别提多让人发笑。
她趴在明琅肩头,啧啧两声:“哈哈哈,陆从文你完了,等会去你又得被陆伯伯吊起来打。”
陆从文长叹口气,他神色无奈看着明琅:
“明琅妹妹真是不说话则已,一说话一鸣惊人。”
明琅眨着眼,她被针对也很无辜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她只是怂,不是窝囊。
越如玉听后又抱着胳膊,用你自己活该的眼神看着陆从文说
“你自己干的好事,我们给你瞒了这么多年很对得起你了。你只说让我保密,又没说让明琅保密。
况且谁让你今天带她一起的,她从小就跟越观澜一样不讨人喜欢。”
陆云容从小就小气爱装,还喜欢告状,她反正是不喜欢同她一起玩。
“那不是因为我从不担心明琅泄密么,只是没想到今天被捅出来了......”事到如今,陆从文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“我也冤枉,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哥哥在,她眼里就没了其他人。我这个哥哥哪里还有什么存在感。”
陆从文摸了一把下巴,他玩笑似说道:“要不观澜你就从了她吧,这样我们两个以后亲上加亲,岂不是更好?”
越观澜冷漠扯开嘴角,“谁要跟你亲上加亲?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傅齐目睹全过程,通过几人之间说的话,他大概猜出来那个狗屎包子的去处。
明琅有些让他惊讶,他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温婉可亲,善良柔弱。
没想到她虽如此,却也不是人善被人欺的性子。
他心中朝着明琅偷偷竖起大拇指。
越观澜瞧见了傅齐眼中类似欣赏的眼神,他起身说道:
“吃完了的话就走吧。”
五人走在街上,越如玉出来后,就拉着明浪准备去逛一会儿街。
饭也吃完了,傅齐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。
“因为还要回去温习功课,今日谢谢陆表哥的招待。”
“大考在即,祝你马到成功。”明琅摆手说再见。
对于平常人家的孩子来说,考取功名是他们一生的追求。
越如玉则笑嘻嘻说道:“考上了给我再画几幅画,那样价格更高。”
“好,再见。”傅齐与陆从文和越观澜见礼后离开。
等傅齐离开后,几人朝着前方热闹的街道走去。
一路上吆喝叫卖不绝,画糖人,花灯,各种新奇的小玩意。
越如玉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,她眼骨碌直转。
扯住了陆从文的衣袖,“大财主,还买单吗?”
就知道她一开口就没什么好事找他,陆从文指了指腰间的荷包。
“郡主,您请看就这么点了,悠着点花。”
越如玉揪着他往前跑去付钱:“出息!我少买一点。”
她速度极快,和陆从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明琅在身后喊都喊不急,她不由自主地平了嘴角。
现在就只剩她和越观澜尴尬相处,要不还是直接回侯府好了。
她还没有说出来,越观澜就先说:“走吧,都出来了,不去逛逛可惜了。”
看着周围的热闹,明琅跟上他,现在两人关系又比往日融洽些了,自己还是不要太过敏感。
两人宛如一对璧人,皆是好颜色,引得不少人不少人频频相望。
明琅不喜欢别人太过关注,最主要是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猜测和笃定。
她拉起越观澜的衣袖,快速朝着人群较少的街道而去。
“表妹很怕同我站在一起?”越观澜的声音幽幽响起。
“不是,只是我不喜欢被人看着,但表哥过于雅人深至,俊美逸群。”剩下的话她就没说了,毕竟这也是实话。
越观澜自小便是有芝兰玉树之貌,大了更盛以往。
这时候前方突然围着人。
一声尖叫和哭泣声传来,“救命,救救我。”
明琅走了过去,只见人群中地上跪着的女子,她泪眼朦胧,手被一名花衣裳男子揪住。
“既然是卖身葬父,那你就跟本公子走好了。”
“不,我不是卖身葬父,我是卖艺人。”
明琅看过去,果然她手旁有一把琵琶,那琵琶磨损严重,弦上光泽消失。
“少跟老子讨价还价,老子说你是卖身葬父就是卖身葬父!”
他凶神恶煞,拉起那女子就要走,显然是准备强行拖走她。
女子的气力终究没有男子大,她踉跄的被带走,哀求地看着周围人,希望能有人帮她。
“表妹想帮她?”明琅看了许久,没有离开,他知道明琅向来比他仁慈,便一直等着明琅开口。
可明琅没有回他,只听见那女子最后一句:“求公子给我一条活路。”
她想起了一些往事,爹爹临终前也曾说过。
“满满,去长阳侯府,那是爹能为你找到的最好的活路。”
稚女年幼,若无可靠之人照看,恐怕难以平安。
“慢着。”明琅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聚集过来,她向两人走过去。
“又来一个小娘子。”王成眼中惊艳一扫而过,这才是真正的美人。
可他也看见了这女子穿着,恐怕不是随他能任意欺辱。
明琅站在两人面前,“她是卖身葬父吗?”
那女子眼含着泪水摇头。
明琅忽略她,耐心的重复问了王成一遍。
“当然是!本公子从不说假话!”
这时候明琅才转头看向女子,她微微一笑说:
“姑娘是卖身葬父吗?”
何舞挣扎要扯回手:“不,我不是!”
可明琅却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,而且咬重字词又问:“你是卖身葬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