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,连电话都敢不接
因为柳伟的一句怕,妻子不放心他一个人,决定跟他回去。
“那你老公怎么办?”柳伟叹口气,装得很是为难:“其实我没什么事,要因为我他对你生气就不好了。”
“谁说他是我老公!”妻子极力澄清,提到我眼里尽是厌恶:“他算什么东西,敢对我生气。”
转而靠在柳伟肩上,满脸娇羞,“再说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,谁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当初要不是他,我们早在一起了。”
提起这件事,妻子仿佛有说不完的怨恨。
当年我和妻子从孤儿院走出来,一起约定学医为孤儿院的盲童尽一份力,可遇到柳伟后,妻子彻底变了。
她沉浸在柳伟的花言巧语中,甚至想与对方私定终身。
然而妻子不知道,她心中的白月光是个大骗子。
被院长看出真面目落荒而逃。
妻子却把和柳伟分开这几年怪罪到我和院长身上,把别人的爱和善意当成伤害。
甚至中途变了卦转而当法医,就因为柳伟想当一名警察,想将来能帮到他。
“对不起小慧,那时我家里突然出事,没来得及跟你告别。”柳伟握住妻子的手:“可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,你已经离开孤儿院了。”
“院长不愿意告诉我你去了哪,问了邻居,他们都说你跟林明轩走了......”
柳伟轻松几句,就把当年破绽百出的离开,扭转成缘分错过的遗憾。
果然,妻子听完眼眶发红,满是愧疚地抱住柳伟:“当年我一直在等你,可没想到后来出了意外。”
“都是明轩,要不是他在院长耳边煽风点火,我们早重逢了。”
“像他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,无非就是嫉妒你,后来竟还设计让我嫁给他。”
妻子眼里满满恨意让我心如刀割,我俩从小一起长大,妻子本该了解我的为人。
有次她去酒吧买醉被带走,当我赶过去时已经来不及。
醒来后妻子又哭又闹,逼我还她清白。
为了瞒下残酷真相,我提出用下半辈子‘弥补’她。
这些年更是掏心掏肺对她好,抚平她心里的伤。
可没想到最后在妻子眼里,我竟成不折不扣的恶人。
“小慧,别怕,你还有我,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妻子的哭诉成功得到安慰,彻底陷入温柔乡:“阿伟你真好。”
许是想到现场遗落的蛋糕,妻子跟着柳伟回家前,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“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,连我电话都敢不接!”
妻子嘴里不客气骂着,可到后面的忙音,让她从怒火里渐渐平息下来:“这次可是你自己不接的,怪不了谁。”
可妻子不知道,我的手机随着尸体,早一并被她扔进河里。
黑夜变成两人的温床,亲手分尸了我的妻子,在同一晚用自己身体安抚柳伟。
房间不断传来欢爱的声音,每一下都化作锋利的刀割在心上。
我再也承受不住逃离这片窒息空气。
原本被夜色笼罩的孤儿院在这晚却亮起一盏灯,仿佛在指引我回家。
当我灵魂飘近时,发现本该休息的院长正焦急给我打电话。
在连着几通未接后,院长嗔怪着,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担心:“这孩子,不说好今天会带小慧过来的吗。”
哪怕妻子因为当初的事对院长怀恨在心,可这些年院长心里一直惦记着她。
在妻子生日这天,我答应院长带她回去看一眼。
却没想到中途发生意外。
看着还在等待的院长,我心中涌起一股苦涩。
就在这时,院长房间门被敲响。
一个不到把手高的小女孩探出脑袋,五官生的精致,瞳孔却灰暗无光。
这是当初因为眼盲被父母残忍抛弃,也是我行医后第一个救助的女孩。
小女孩摸着空气,小声地问:“院长,明轩叔叔来了吗?”
话落,隔壁房间又探出几个小脑袋。
原来不止院长在等,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在等我。
院长看了眼指向一点的时针,安慰道:“明轩叔叔可能有事耽误,今天来不了了,小乐听话先去睡觉好不好?”
“好吧,明轩叔叔不会骗人的,或许明天睁开眼,叔叔就回来了。”
小乐眼里的期望变成失望。
明明看不到,却还是不停往孤儿院大门望去。
看到这一幕我眼泪夺眶而出,想冲过去抱住她们,说‘对不起,这次叔叔要食言了’。
可如今的我,连拥抱她们都无能为力。
院长还是不放心,又一次拨打我电话无人接听后,直接给妻子打过去。
可正在和白月光腻歪在一起的妻子,怎么会给院长好脸色。
“大晚上扰人清梦,老不死的你烦不烦?”
院长被骂得一怔,“明轩电话打不通,今天说会过来的也没来,我有点担心,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,不就是想让我担心他吗,还拉你在这演什么戏。”
“你一大把年纪了,跟着他撒谎也不嫌害臊。”
院长没想到妻子说话这么难听,激动道:“小慧,你这是什么话,明轩电话打不通,人也找不到,作为妻子你不应该担心才是吗。”
“我担心?我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大晚上的扰人清梦,我恨不得他出事,死了更好。”
院长从小把妻子当自己女儿养着,没想到妻子如此出言伤人。
看着院长被气红了脸,我恨不得冲过去扇妻子巴掌。
可院长顾及着我,硬是没拉下脸。
然而再打过去,已经被妻子拉入黑名单。
院长穿上大衣,大半夜顶着寒风出门。
顺着我必经之路往前走。
院长也曾是因为眼疾被抛弃的孤儿,这些年受到治疗,一只眼睛才能勉强恢复点视力。
寂静山路上,只剩盲杖敲地的声响。
在经过我被撞的地方,院长脚步突然放缓了下来。
百米血痕早被大雨冲刷干净,可院长像是感应到什么,脚步变得沉重,每迈开一步,脸上的担忧就多一分。
最终,在我被分尸的地方停下。
本该继续往前走的院长,却临时改变主意拐弯,顺着坡下一路来到河岸边。
在发现没有撞击和车子坠落的痕迹,院长明显松了口气。
转身踩到什么东西。
刚落下的心猛地高高悬起。
那是一张埋在泥土里,只露出一角的身份证。
那时受到剧烈撞击,衣兜里的身份证飞到几米远的草丛,又因为光线原因,被收拾现场的妻子遗漏掉了。
院长抛下手中盲杖,奋力把被泥土掩盖住的身份证挖出来。
昏暗视线连上面号码都看不清,可仅仅只是一张模糊照片,院长已经红了眼眶。
心中所有不祥预感得到应验,他颤抖着手报了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