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事,苏云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怒道:
“宴乔,我不知道你跟阿姨说了什么,让她避开我们,我跟司阳追都没追上她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无理取闹,连累贝贝被车撞死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淡漠回应。
苏云被气得差点吐血:
“你怎么能这样冷漠无情?贝贝它虽然是条狗,但一样是条鲜活的生命,就是因为你挑唆阿姨躲起来,我们追她的时候,疏忽了贝贝,它才会被车撞死。”
我气笑了。
“对,你的狗是一条鲜活的生命。我婆婆的命,就不算鲜活的生命。”
“她明明都被你们害死了,还要让她背负躲起来,和我联手害死你狗的罪名。”
“穆司阳是我婆婆的亲儿子,我执意要他救婆婆,怎么就无理取闹了?”
“是不是非得像他一样眼盲心盲,为了陪你砸金蛋弃婆婆的生命不顾,才是对的?”
“你们是杀人凶手,是杀死我婆婆的凶手!”
最后一句,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婆婆死了。
死不瞑目。
明明可以救回来的。
只要没有眼前人和那个618砸金蛋,穆司阳就可以回医院救婆婆。
她就不会死了。
苏云瞠目结舌:
“宴乔,你是不是生病了?阿姨明明还活着,你怎么非说她死了?”
“还将罪名怪到我们的头上,是不是想让司阳背负心灵和道德的罪恶感?这……心思也太恶毒了吧!”
穆司阳像是想到什么,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:
“你不会为了做戏**,将那个骨灰盒葬了吧?”
我扯出个冷笑:
“要你管!”
迈开步伐离开,却被穆司阳拉住手臂。
温热的手掌触碰,我恶心的想吐,神经质的甩开:
“别碰我!”
穆司阳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,愣了一下,眉头紧锁:
“宴乔,你又发什么神经?”
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,如今只觉得面目可憎。
看着穆司阳的脸,我脑海中全是婆婆死亡时那合不上的眼。
“滚远点,你让我恶心。”
扔下这么一句,我转身,毫无留恋的离开。
以前,我会争辩,会解释,可是现在我连跟他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。
身后,穆司阳目光灼灼,表情有些古怪。
这是我第一次干脆利落的从他身边走开。
他看着我的背影,心头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仿佛我正一点一点从他的世界脱离。
破天荒的,他扔下苏云追了上来,难得好声好气:
“你别再闹腾了,你说说谁做老婆做成你这样?”
“为了争宠,就咒婆婆被车撞进手术室急救;为了吓唬丈夫,就联合婆婆做戏躲了出去;为了糊弄住丈夫,离谱到买墓地葬空骨灰盒。”
“你说这一件件,一桩桩,除了我,谁还能容得下你?”
穆司阳竟还认定我在骗他。
婆婆去世的事情,但凡他上点心,打个电话给赵医生,就该清楚了。
但他没有。
我忽然恶劣的期待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。
希望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,高高在上。
我对他的回答,只有一句话。
“我们离婚吧,穆司阳。”
说这话时,我目光专注的看着他,神情无比认真。
他整个人傻了,语气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怔愣:
“你说什么?”
我不再作答,知道他其实已经听清楚了。
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,我错身,与他擦肩而过。
穆司阳终于慌了。
挡住我的去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