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白阮一定要走,那封宴就只能把他囚禁在这里了。
对方恨自己又怎么样呢?
恨吧,恨我吧,既然你没法爱我了,那就恨我入骨,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。
白阮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,我是真的、真的离不开你啊。
“放开我!你混蛋、混蛋,啊——呜呜!呜呜呜不要这样......呜!”
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桃知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冲下楼就去找能砸开门的工具。
桃知彦呼吸急促,慌乱之中暗暗发誓,以后再也不写疯批病娇囚禁文了!
怎么写的时候还挺爽,放在真实世界这么恐怖啊!?
你们霸总文学是不是有点太法治咖了!
怎么这么大个家连个扳手都——!
咔哒——
大门忽然打开。
桃知彦瞬间抬起头。
门外,封泽迈腿走进来。
他似乎有些疲倦,嘴里叼了根燃烧着的香烟,利落的黑发垂在额前,狭长的眼睛半垂。
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的,可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矜贵而强大。
桃知彦只反应了一秒便跑上前:“大少爷!二少爷把白阮给锁房间里了!”
封泽抬眼,还没开口,桃知彦便一把抓住封泽手腕朝楼上跑。
这会白阮还在哭,哭声越来越可怜。
声浪一波接着一波,听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。
“大少爷!我敲门二少爷不开!”桃知彦拉着封泽站在房门口,迫切开口:“你快、快帮帮白阮!”
他们封家兄弟井水不犯河水,同在屋檐下也几乎无交流,封泽并不是爱管闲事的。
封泽没动,就这么看着桃知彦那焦急的模样。
青年的睫毛在灯光下快速眨了两下,颜色偏浅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“只有您能帮白阮先生了,”桃知彦看着封泽,语气更加迫切,“您快帮帮他吧!”
“大少爷。”
“您帮帮他吧!求您了!”
封泽收回视线,叹了口气,看向房门,出声:“开门。”
里面哭声渐小。
但封宴没开门。
等了几秒,封泽显然耐心不足,他后退半步,曲腿。
接着一脚踹在门锁上,发出“嘭——!”的一声巨响。
男人唇边积攒了老长的烟灰零零散散地掉落。
男人长腿收回,后退半步,再次踹到门锁上!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——!”
没几秒,门锁就被男人踢的松动了。
封泽见差不多,抬手把门锁从门框上扯下来,推开门。
封泽用食指和拇指把口中的香烟拿下来,他没进屋,只看了眼封宴,冷道:“出来。”
在桃知彦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后,眼瞳收缩,心跳加速,他极力压制着情绪才没冲上去给封宴一拳。
昏暗房间内,单薄的男生蜷缩在地上。
屈辱、不堪、狼狈......
眼睛嘴巴都被遮挡,男生甚至连哭泣都哭不出声。
那修长又漂亮的脖子上,皮肉被铁圈磨红,一动就能发出声响。
发丝有些凌乱,呜呜咽咽的抽泣着。
封泽没做停留,转身下楼。
封宴虽然不服,但不敢反抗封泽,还是低着头跟男人出去。
“白阮!”桃知彦跑上去,脱掉外套帮白阮盖上,蹲下身子帮他摘掉禁锢:“......你还好吗?”
“呜......”嘴巴里失去了牵制,白阮终于能说出话来,“桃、桃管家......?”
“嗯,是我......”桃知彦帮白阮把眼上的布条扯下来。
房间内被厚重的窗帘遮挡,只有少许亮光。
可白阮还是适应了一下。
那双漂亮俊秀的眉眼微阖,半晌才缓慢抬起眼皮。
那是一双恐惧、湿漉,又通红的眼睛。
像只被吓坏的小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