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一位贵女的宴席上听见这话,当下就黑了脸。
那几个说着闲话的女孩见我的身影,立马都变了脸色,不顾污泥浊水的湖岸,磕头向我求饶。
「公主,公主我们再也不敢了,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人谗言,我们不是这样想您的!」
「那你们如何想我?」我嗤笑出声,「想我是柔福公主,还是这上京的祸害!」
我的声调陡然拔高,怒意涨了八分,他们磕得更响,为首的女子额间已经渗出血丝。
我听着他们扑通、扑通磕头的声音,真像三年时我南下散心,遇见渔家放苗,大网张罗着撒入湖面,鱼苗就扑通、扑通散在湖中。
「那就将你们都扔进湖里,一盏茶后再捞上岸。」
听着他们被扔进湖里的扑通声,我心情大好,张着哈欠准备离去。
不远处回廊下的身形让我顿住脚步。
谢遥逸不言不语站在那,我兴致盎然同他打招呼:「明明公主府递去的请帖没有回信,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」
他面上一贯没什么表情,但我正是兴头,看他也极为顺眼。
除去耳后那几位在湖里凄厉的叫喊。
他朝我行礼:「臣受友人之邀前来。」
「想不到你这么久没回上京,竟有如此贴心的友人。」
我长叹一声,似是为他欣慰,「先我一步邀请公主驸马,速度倒是很快。」
就要跨过前厅门槛时,我特地放慢脚步,只等谢遥逸走上前来。
看到我们一同来到,苏杏儿的脸立刻垮下来,被身旁的男子提醒后忙不迭与我行礼。
虽是与我问好,可目光却紧紧黏在谢遥逸身上睁不下来,我也忍不住往循着目光看去。
今日的谢遥逸换下银盔铠甲,穿上一袭青绸华衣,银冠束起长发,掩盖住西境八年历练出的杀气,比起上京里的玉面公子,倒多了一分血性气概。
也难怪苏杏儿与他八年未见,还念念不忘。
只是两人眉来眼去,实在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