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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时霁寒声称他失忆了。
他忘掉了我,记忆停留在他最爱江上歌的那一年。
失忆后,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我给赶出了家门。
而我被扫地出门的同一天,时霁寒的初恋江上歌正大光明地住进了我的家。
我摇了摇头,现在那个家,已经不是我的家了。
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明明身上围着厚厚的被子,可我还是感觉自己通体冰凉。
被赶出时霁寒的别墅后,我无处可去,只好匆匆就近找了家酒店入住。
没看见江上歌之前,我还在愤愤不平地想着。
时霁寒真是个**,装失忆这种事,用多了,就不奏效了。
但在打开门看见江上歌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我和时霁寒不可能了。
时霁寒这一次,是来真的。
我躺在床上,手脚冰冷,怎么捂也捂不热。
可落在手背上的泪,却烫得灼人。
脑海中思绪混乱,时不时想起和时霁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
从前在家中,他喜欢搂着我的腰肢和我接吻,喜欢和我打情骂哨,喜欢我对他撒娇、和他玩闹......
现在的这一切,都属于另一个女人了。
就像今天,他像对从前的我一样,温柔耐心地宠爱着江上歌。
我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拌着,心湖翻天覆地,排山倒海。
精神越来越萎靡不振,眼帘不知不觉地闭合,可眼角的泪珠却还在连绵不断地滑落。
第二天我是被中介的电话吵醒的。
我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头,整个人晕乎乎的。
可听见中介的消息,我还是强撑着身子赶了过去。
中介介绍给我的这套房我很满意,商定好一切,正要和房东签合同时,一通电话打了过来。
房东挂断了电话,悻悻道:“抱歉,这套房不能租给你了。”
我抿了抿嘴唇,好声好气地问:“可是,你不是已经打算和我签合同了吗?你还有什么要求,我们可以商量。”
房东却恼羞成怒地把我赶了出去:“我的房子,我说不租就不租了,你能拿我怎样?”
我憋屈地咬了一下嘴唇,而这却还只是一个开始。
我和中介到处跑,看了一整天的房。
可每到签合同之时,一通电话打给房东,我的租房计划再一次泡汤。
甚至有一次,合同已经签好了,可房东宁愿冒着赔钱的风险,也不愿意把房子租给我。
天色阴沉下去,街面两旁的路灯依次亮了起来。
我叹了一口气,只觉得精疲力尽。
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,我感激道:“今天麻烦你了,如果后面还有房子出租的消息,麻烦通知我。”
中介避开了我的眼神:“抱歉,公司不能接你的单了。”
话落,他转身匆匆离开。
我的手指攥紧,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酒店门口,我的行李被收拾出来,整整齐齐地放在阳台。
我张了张嘴,前台先堵住了我的话:“抱歉,温**,由于酒店运营原因......”
我提着行李箱,精神恍惚地坐在路边。
理由再如何冠冕堂皇,事实是我现在被赶出了酒店,流落街头。
夜渐深,现在是旅游旺季,周边的酒店大多已经客满。
偶尔还有空房间的,片刻后,也会在我找上后巧合地客满。
我咬咬牙,转头拖着行李箱去了网吧。
网吧人声鼎沸,环境乌烟瘴气。
即使开了一个单独的小包间,但依旧能够透过单薄的门板听到嘈杂的游戏音、辱骂声和响亮的叫喊声。
无处不在的烟味穿过缝隙溜了进来,呛得我眉头紧皱。
我躺在小小的座椅,身体滚烫得像个火球,难受的滋味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手机在不停地叮当作响。
一张又一张时霁寒和江上歌的亲密照传了过来。
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,耳鬓厮磨。
白皙的肌肤上,渐渐染上了斑驳缱绻的吻痕。
我的心下意识地抽痛了一下,然后又归于麻木。
江上歌的信息发了过来:“抱歉,发错人了。”
一张一张的照片撤了回去。
但我知道,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,都只是她的下马威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