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没忘,她们只是习惯了。”
习惯这么理所应当的受着她的好处。
江晚音慢慢喝着碗里的燕窝。
“等清点好嫁妆单子,收回我自己的东西,咱们就和离回去。”
“就怕世子不肯……”
“我走了,便没人插在他与他的心上人中间了,他岂不是应该高兴?”
江晚音眼底一片讥讽。
*
当晚,竹馨堂传来消息,徐老夫人头疾犯了。
徐青山一回来,便立刻赶了过去。
徐老夫人的屋外,白雪卉正站在门外,一身素白色的衣裙,朝着里面张望着。
徐青山走过来。
“雪卉,你怎么在外头?”
白雪卉扭头,朝着他露出一个低落的神情。
“老夫人不喜欢我,怕是此刻也不想见到我,我……我不敢进去。”
徐青山有些心疼。
“你是我的人,有什么不敢进去的。”
徐青山牵着她的手,一起走了进去。
里面围了一圈人。
唯独没有看见江晚音的身影。
徐青山脸当即垮了下来。
“江晚音呢?”
“已经派人去琼玉苑通知了,但是少夫人还没过来。”
一旁的徐聘婷跺着脚。
“祖母的头疾就是大嫂气出来的,现在她却没个人影,这算是怎么回事啊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祖母今日去琼玉苑见了大嫂,结果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,说是大嫂对她态度不好,这不,晚上就开始头疼了。”
闻言,徐青山脸色愈加难看。
“祖母头疾发作,她却迟迟不现身,这不是明显对祖母有意见?”
徐聘婷又补上一句。
“大嫂今日连请安都没来!”
赵初兰忍不住拉了一下她。
“婷姐儿,少说几句。”
虽然她也对江晚音的所作所为不满,但是若是徐青山与江晚音关系更差,那便对白雪卉愈加宠爱。
她可不愿意看见徐青山一辈子独宠白雪卉那个低贱的女人。
徐老夫人躺在床上,哼哼唧唧。
“晚音还没来吗?疼……让她给我扎几针……”
徐青山上前。
“祖母,已经让人去喊了。”
此时,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。
“少夫人没请来,她说自己也头晕,不能伺候老夫人了……”
徐青山猛地起身。
“我亲自过去!”
琼玉苑。
“夫人,世子来了,说让您出去见他。”
知夏将药端给江晚音,声音低低:“世子脸色看着不好,怕是来找您麻烦的。”
“让我出去?他自己没长腿,不能走进来?”
江晚音语气冷淡,不急不缓的喝着手里的药。
外面的徐青山等不及,直接闯了进来。
见江晚音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,火不打一处来。
“祖母头疾发作,你还有空在这闲着?”
江晚音转头。
“侯府是只有我这一个活人?丫鬟那么多,还有婆母和婷姐儿,再不济,你的爱妾白雪卉不能照顾?”
徐青山有些愣住。
江晚音一向温婉贤淑,从未对他说过这般重话。
“你明明知晓,祖母的头疾只有你的针灸才能缓解,旁人根本不会!”
闻言,江晚音的眼神却冷了几分。
她嫁过来后,知晓徐老夫人有头疾的毛病,便跟着二哥,特地学了针灸**,为徐老夫人缓解疼痛。
每次发作,都是她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。
如今没一个人感激她,反而一有事就理所应当的觉得是她的责任。
她若不去,便成了恶人?!
徐青山见她不吭声,以为是她心虚。
“往日都是你伺候的,今日你却百般推脱不去……”
“往日去了,今日便就要去吗?我病了。”
她这一说,徐青山才发觉屋内萦绕着一丝药味。
但是他依旧没什么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