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力气太小,和夜凌霄强硬也是犯蠢了。
于是苏芷鸢干脆放弃挣扎,用眼神和他开始角力,不容相让地讥讽道,“呵,王爷这般看不上我,何不干脆一点与我和离,也免得我留下碍您的眼。”
夜凌霄手指一顿,脸色更加难看。他深邃的目光中满是猜疑与打量,片刻后又归于平静。
“和离?你也配?”
“要提也是本王先开口。”
“记住,你只有被休的资格。”
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和脆弱。
“那你便休了我吧!”
“休了你?你的记性似乎并不好!看来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。”夜凌霄目光深处,散发着一种侵略的神色。
他的一双大手,伸进了她的裙摆之中。
苏芷鸢惊恐地尖叫,她的声音在风中颤抖,带着浓浓的恐惧与不甘。
这里是花园,视野无可阻挡,他难道想在这里欺辱自己吗?
“你这个疯子!禽兽!放开我!”
苏芷鸢破碎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,渐渐变成无力的祈饶。
夜凌霄却不为所动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原始欲望,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,“本王说过,需要与你诞下一个孩子来治薇儿的病!在此之前你休想离开。”
“怎么?又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?”
泪水随着她的摇摆洒落,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,折射着些许耀眼的绚丽光芒,而后跌碎在地,无情消弭。
苏芷鸢的心也终于死了。
看着她这副不堪忍受的模样,夜凌霄心头火起,忍不住出声讥讽,“装什么贞洁烈妇?之前不是挺爱本王这样吗?昨天晚上,不是很享受吗?怎么,欲擒故纵?还是勾引本王的新花样?”
夜凌霄的动作越来越放肆,他的手掌如同火焰一般在苏芷鸢的肌肤上留下灼热的痕迹。他的唇若即若离,身体却开始肆意地横冲直撞。
苏芷鸢的衣衫被解开,领口大张凌乱地挂在臂弯,一荡一荡雪白宛若秋波。
裙角被掀上来,层层叠叠地堆在腰间,身体则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,被冷风蜇到而无助地打着颤。
反观夜凌霄,他依旧衣冠楚楚,连根头发丝都梳得整整齐齐。
借着衣衫的遮挡,他做尽恶事,却片叶不曾沾身。
真是不公平。
“你……真是无耻。”
苏芷鸢咬着唇,脸颊晕红,眼神迷蒙,散落的青丝无风自动在空中飘飞摇摆。
身体好似波涛间的一苇扁舟,偶在云端,偶在地面,唯独不在人间。
夜凌霄闻言眸色一深,
苏芷鸢难捱的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,瞬间涨红了脸。
“本王无耻?你要不听听自己的叫声。”
夜凌霄眼神火热,只顾埋头在苏芷鸢身前,一边逗弄地她泪水涟涟,一边说着各种淫词艳语和贬低之词。
他继续着他的侵犯,
“你这个……禽兽!”
苏芷鸢的身体因为屈辱而颤抖。
她清醒地意识到,夜凌霄不爱她,所以便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,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满足他兽欲的窑姐儿,不睡白不睡。
自己还真是贱啊……
她忍不住笑出声来,哀怨悲鸣,声声涕泪。
“夜凌霄,你看不起我是对的,我也看不起被你一撩拨就软成泥的自己。”
“那么烦请湛王带着您对我的鄙夷,就此滚出我的人生。”
“休也好,和离也罢,只要你放过我。”
落地成句的那一刻,夜凌霄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阳光好像一瞬间黯淡了些,周围妍丽的花朵也似乎不如方才明媚。
他诧异地往四周望去,却发现一切如常。
是眼花了吗?
他心头忽觉烦闷,内心也很是焦灼。
尤其在看到苏芷鸢那双平静死寂,古井无波的眼睛后,他心里更有说不出的烦躁和愤怒。
夜凌霄阴沉着脸,
苏芷鸢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倒在地,如同枯叶般跌落。她衣不蔽体,满身狼狈地趴在地上,手腕与粗糙的石板摩擦,瞬间划开了一道细长口子。
夜凌霄见此神色一怔,却被更深沉的反感裹挟,他冷笑起来,“矫揉造作的女人。一边装腔作势标榜清高,一边无时无刻不在博人同情。你这个样子,真让本王恶心。”
“想要本王放过你,做梦!”
“滚,从此以后便不准踏正院。”
“你的肮脏,只会污染了这里。”
夜凌霄早已整理好衣裳,他嫌恶地没有再看苏芷鸢哪怕一眼,抬脚便走了。
苏芷鸢垂着头躺倒在地,长发凌乱纠结的缠在一起,胡乱的铺在地上,旁边是两截断裂的青色玉簪。
苏芷鸢愣了很久,拾起它捧在怀里。
这是那年在山上,夜凌霄送给她的定情信物。
她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五年。
只有在他面前,才会佩戴。
但是……他觉得,这玉簪,不过是她为了替代苏婉薇的赝品而已。毕竟,他一直都觉得,她的一切,都是在模仿苏婉薇,是以讨好他的目的而已。
她忽然有些想笑,自己的东西,都分不清真伪吗?
到底是真的分不清?还是不愿意去分清?
不过,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放下断成两节的玉簪。
情,就此断!
苏芷鸢呵一声笑了,笑声飘忽风一吹便散了。
她拉紧衣襟裹住自己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。手腕的伤口还在滴血,滴答滴答打在粉色的花瓣上,惊现了另一种瑰丽。
既已无可失去,便无所谓失去。
就这样吧,便到此为止吧。
苏芷鸢一步一步,走得很慢。
风撩起她的长发,将阳光切割成一道道斑驳剪影,而她孑然一身,逆光而行,带着深沉的悲哀与破碎。
在她身后,夜凌霄拧着眉,目光风起云涌,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,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。
……
拐过回廊,终于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,苏芷鸢轻轻松了口气。
连日的多番打击早已让她筋疲力尽,此刻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,每挪一步都要用掉半身力气。
如果不是心头那一口气撑着,只怕她早就滚到地上了。
擦掉挂到眼角的冷汗,苏芷鸢吐出一口浊气,刚要抬脚,一个尖酸刺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“贱人,又来勾引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