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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之后,我再未听过傅珹的消息。
几经摧残,我在次日晚发起了高烧,傅昀不耐烦,因为不想败坏了兴致,派人把我从水牢迁往冷宫。
我在意识昏沉间听到了太医的话。
他说我体内虽然寒气淤积,却有着十分严重的火毒,两相制衡,让我活到了今天。
可傅昀不在意,他从不和我说话,之所以留我一命,无非是食髓知味,从此欲罢不能。
他舍不得动宋窈,于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磋磨人的手段,便尽数用到了我身上。
往往来时摁住我灌上一碗提升兴致的药,紧接着就是无休无止的情事。
可有时半夜宫人传唤,说宋窈头疾又发,他就会抛下被喂了**的我离开整整一夜。
翻来覆去的折磨,比不过刻入骨髓的羞辱。
我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气,第一次如此感谢旧疾复发克服身体的情热。
宫里的人都知道,冷宫里住着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。
这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如今恩宠正圣的宋窈耳朵里。
少女在她怀里撒娇,气鼓鼓地讨要说法。
「你不是说要封我做皇后?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?」
「不过是审讯一个无关紧要的官妓,你要是不喜欢,朕可以立刻杀了她。」
一墙之隔,鼓脸撒娇的女人恍如隔世,每当她出现,傅昀的声音就会变得异常温柔。
在她面前,他好像依然是那个明媚耀眼,无忧无虑的信王。
三年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傅昀常说他后悔,当年在我和宋窈两个人之间只看到了歹毒狠辣的我。
可经过时间的检验,他发现宋窈才是那个值得他爱的人。
他从不肯让我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发出一点声音。
但他会告诉我,他要宋窈要成婚了,我只是他在婚前发泄欲望的工具。
等他迎娶新的皇后,就会把我扔到青楼红房坐实我官妓的身份。
他答应过再也不会欺骗宋窈。
原以为眼泪流干了,心就不会痛了。
可终究人非草木,又怎么可能真的断情绝爱。
这样完全没有自我的日子结束在那天。
新帝上朝,冷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我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,看锦衣华服,万人簇拥的庶妹。
女孩眉眼弯弯,一副未经人事的天真模样。
傅昀把她养的很好,北疆苦寒之地,少女的肌肤却吹弹可破。
她柔柔叫宫人关上宫门,巧笑倩兮地吩咐今日的一切都不要告诉玥哥哥。
大门被关上,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,暗无天日。
宋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,和阎王都催命符没有什么分别。
可她的音容笑貌一如往昔,好像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直到她的手攥着我的手腕,少女眼神里的恶意藏都藏不住。
「三年过去了。傅珹怎么还没把你玩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