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~”
“居然没死?!”
陆晚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就听到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,循着声音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,清隽出尘,但是有些消瘦苍白的脸,眼神冷漠又阴郁还有一丝狠厉。
美男?!
还是一个看上去不好惹的美男!
这是陆晚萧的第一反应,还没等她说什么,病弱美男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,留下一脸懵逼的陆晚萧。
不是,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
她不是在去三亚的飞机上吗?
陆晚萧脑海中问号无数,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古朴简陋的屋子,简陋到哪个地步呢,就一块石头砸进来就直接能砸到后山墙那种。
一个破旧的柜子,里面放着一些衣服,一棵方凳缺了一个角,桌子瘸了一条腿,下面用石头垫着,被子洗得发白,自己也是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,不过双手却意外的有些白嫩,手腕处有明显的淤青,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力捏的,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的擦伤,伤口很新,还在隐隐作痛。
妈呀,她该不会是穿越了吧?
老天爷勒,她可是刚刚拿了九位数的遗产,还没开始造作诶,就让她穿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?
哦,对,她坐的飞机坠毁了。
“唉~”
想到自己费心费力才拿到那么多遗产,结果一毛都还没来得及用,人就挂了,陆晚萧心塞死了。
想到刚刚病弱美男的话,闭上眼从脑海中搜寻着原主的记忆。
等消化完原主的记忆,陆晚萧直呼好家伙!
原主和她同名,老爹是个秀才,考了很多次都没考上举人,便在桃溪村做了教书先生,教周围几个村子的孩子读书,以维持生计。
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,便一直没有成亲,原主是陆秀才一次上山砍柴捡回来的。
因为迟迟没有人来寻,他就只能一直养着了,不过陆秀才一个男人粗枝大叶的,没有带小孩的经验,身边也没个人帮衬指点,加上忙碌,对原主的管教很是松散,很多事情就由着她,纵着她。
更无语的是,陆秀才一个读了那么多书的人,居然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由,不曾教原主识文断字,让她开阔眼界,知事明理。
以至于原主的性子有些偏任性,相比同龄人,要不懂事得多。
可是,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这个意思吗?
无语!
原主十四岁那年,陆秀才重病不治,临终前,用救命之恩相挟,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学生宋长亭。
宋长亭大她一岁,长得清风明月,是景和县城有名的才子,十三岁就考上了秀才,前途大好,原主每天都喜滋滋的等着当官夫人。
只可惜,她官夫人的美梦还没做半年,宋长亭就在去参加举人考试的路上遇到有人被追杀,被误伤废了一条腿,县里的大夫说伤的太重,很难治愈让,让原主带他去府城那些地方寻一下名医看看,兴许会有希望。
家里本来就不富裕,原主怕花了钱又治不好,到时候人财两空,便直接把人带回了家,以至于宋长亭留下了残疾。
官夫人的美梦破碎,家里又没人挣钱,这两年多以来,原主每天阴阳怪气的不说,把家里的钱花完后,还以「家里穷,没必要在家吃苦」为由,把宋长亭的弟弟“送”给了镇上一对没有孩子,条件还不错的夫妻,让本就病重没得治,全凭强大的意念撑着一口气的婆婆病情雪上加霜,最终没能熬过冬天。
这还不算完,把卖小叔子的钱花完后,没钱用的她居然去“勾搭”村里死了老婆的猎户。
但是她拿了猎户的钱和肉,却不打算兑现跟猎户**的承诺,最后挨了猎户一顿打,直接被打死了。
这真是极品他妈给极品开门,极品到家了!
陆晚萧无语扶额。
穿越就穿越,穿到这么穷的地方,还有了便宜老公,便宜老公是个瘸腿,这些,她都认了。
可是为什么要穿到这么一个极品身上?还一来就是给老公戴绿帽子未遂的这种场面!
想亡她就直接点儿呗!
以这种方式让她重活真的大可不必,死在空难中她起码干干净净。
要不是原主的爹对宋长亭有救命之恩,他自己也成了个残废,行动困难,很多事情有心无力,原主怕是早就被他给掐死了吧!
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把原主骂了亿遍后,陆晚萧起床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药闻了闻,是消炎化瘀的药,闭气一口喝掉。
按照原主做的那些事,宋长亭应该是不会给她请大夫的。
所以,这药,应该是那个猎户怕她死了,自己背上人命官司,把原主送回来后去请大夫开的。
也不知道加了多少黄连,简直苦到了心肝肺。
陆晚萧想要喝口水漱漱口,然而桌子上除了刚刚装药的碗,连根毛都没有。
起床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,走到门口,发现门后立着一根粗长的木棍,陆晚萧想了一下,这是原主怕宋长亭趁她睡着来掐死她,所以弄来抵门的。
陆晚萧:“.......”怕死还这么作,什么脑回路!
循着记忆去了灶房,宋长亭正在做饭,看到陆晚萧来,只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。
看着看快见底的水缸,想到这点水是宋长亭杵着拐杖从后面的河里艰难提回来了,陆晚萧怎么都下不了手去舀一瓢出来漱口。
饭还没做好,宋长亭等会儿还要烧水泡脚,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身子刚刚挨了一顿打,可暂时提不动水,再说外面天都都黑了,没有路灯没有电筒的,掉河里了怎么办?
她可不想刚得新生就重死一次。
叹了一口气,“我来吧,你去坐着休息一会儿。”说着走过去接过宋长亭手里的刀,把案板上的野菜切好放进煮着粥的锅里,然后去烧火。
然而,陆晚萧忘了,这柴火灶不是她想的那样好搞,往里面塞了几根柴,捣了几下,不但没把火烧旺,还把原本的给捣灭了。
啊......这,就有点儿尴尬了。
陆晚萧抬起头,见宋长亭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干笑两声,“呵呵,那个,这个还是你来吧,手疼,这柴火有点儿不听使唤。”说着自觉的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。
其实原主虽然又懒又馋,还极品到无语,不过烧火这活还是会的。
奈何她虽有原主的记忆,却是脑子会了手还不会。
宋长亭一语未言,杵着拐杖走过去,拿烧火棍捣腾了几下,灶膛里的火又重新着了起来。
野菜糙米粥,菜多粥少,陆晚萧第一次吃,没油没盐的,味道多少有点儿一言难尽,不过还是喝了两小碗,没办法,谁让这是这个家里唯一能果腹的食物呢。
吃完饭,陆晚萧主动收拾碗筷去洗,宋长亭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,杵着拐杖出了灶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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