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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?”
我小心翼翼地朝里喊了一声,提着鱼的手都在打着战。
那人并没注意到我,双眼看着佳人满是柔情。
我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,摇摇头,约莫是看错了。
这屋里的任何一件都可以让我们一家三口无忧无虑地过上一年,夫君怎么可能在这。
我看向里屋有些失态,让前来取鱼的仆人面露不耐。
“音县主只吃鱼嘴,才四条!能做什么?”
我有些局促,一整条鱼,只要鱼嘴部分!对我们这些穷人来说,做梦都没有想过,太过于奢侈。
我因为寒冷,声音打战,声音里满是请求:
“麻烦小哥多少收点,我得来的这几条都差点丢了命,家里急需用钱,您就当行行好!”
仆人看了一眼提鱼的稻草上还沾着血,一脸嫌弃:
“还不知道这血会不会污了鱼的味道,我收下,管家一定会说我!”
我赶紧用衣角抹了抹血迹,又几近落泪,哽咽道:
“求您看在冬天得鱼不易的份上,买下吧,我可以少收点。我怕我去牢里打点迟了,夫君会饿着。”
我和仆人的拉扯终于引起了里屋两人的注意。
一个明媚女声传来:
“苏扬,你们侯府怎么有女人的哭声?”
我听到这个名字晴天霹雳,顿时怔住,停止了拉扯。
这确实是我夫君的名字!
可昨日,官差在我面前带走的他,那个地痞也确实倒地不醒,他为何会在侯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