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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扬放下画笔,走了出来,看到我,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。
“蓉儿,你怎么在这?”
他话音未落,刚对我鄙夷的仆人立马点头哈腰地对他恭敬道:
“小侯爷,小的打扰您雅致了。”
苏扬瞟了他一眼,冷眼吐出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仆人离开,厅堂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人。
苏扬开口有些结巴:
“蓉儿,我可以解释。”
我双眼猩红,明明是养尊处优的一个人,却装穷和我演戏演了七年。
我担心他的安危一晚没睡,他却在这侯府生活奢靡。
我踉跄后退。
“小侯爷好雅兴,琴棋书画都满足不了你,要把我们穷人当做玩物才有乐趣吗?”
“蓉儿。”
我咬咬牙:“别叫我蓉儿!”我丢下手中的鱼恨恨道:“我担不起小侯爷的亲昵!”
明明昨日,苏扬还拉着我的手,一个劲地让我好好活下去。我还哭着回应他,一定会好好等他回家。
我情绪崩溃,对苏扬吼道:
“昨日的戏你演的好好,不知道有多少观众看着!她们有没有夸你?你们踩着我的真心做谈资!好玩吗!”
苏扬表情复杂,声音激动。
“蓉儿,我可以补偿你!你不是一直想有个自己的铺子吗?我可以给你一条街。”
补偿?让我更加确信自己这七年,只是他们贵族的玩物。
“苏扬,怎么补偿,也填补不了你对我和苏玉的伤害!”
我体弱多病的儿子,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等我回去。
大夫说他先天不足,需要食补加静养。可怜他已经六岁,还未识字开智。
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鱼,本应该给他补补身子,却为了他的狗屁爹,不得不提来了侯府。
苏扬听到苏玉的名字,嘴角抽了抽,刚要开口,却听见一个清朗的童音:
“爹!袁师傅说我的剑挥得可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