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我挑眉道:「无需还钱。不如你做我的儒学教习,以作报答。」
柳韵书闻言,目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……也难怪,原本的秦洛川怕是连四书五经都未曾翻阅。
我微扬下巴。
「日后需每日为我批改文章,每七日还需辅导我三次,每次不少于一个时辰。如何,可有不妥?」
寥寥数语,已将我欲与她亲近之意昭然若揭。
果然,柳韵书听罢,柳眉微蹙。
我又进一步,凑近低语:「若觉为难,不如以身相许,做我未婚妻可好?」
柳韵书本能后退,与我拉开距离,眼中掠过一丝冷意。
权衡之下,她自然知晓如何抉择。
「好。每七日初五至初七,每日戌时,书院自习。」
……
我心中窃喜。
然而这份愉悦在抵达书院后顿时烟消云散。
「你们可知?昨日秦洛川向柳韵书表白遭拒!当真可笑,他也不照照铜镜,就他那般,柳韵书岂会青睐于他?」
话音方落,几位围坐的书生便哄然大笑。
其中一人眼尖,瞥见我至,面色骤变,慌忙推搡身旁说话之人。
笑声戛然而止,整个书房顿时寂静无声。
「秦公子,你来了?」
一名书生强颜欢笑,满面惶恐。
唉。
可见我在此处恶名昭著,无需开口,只这一站便令他们胆战心惊。
我不予理会,穿堂入室至最后一排就座,随意将书箱掷于案上。
砰。
书房愈发寂然。
「秦洛川?夫子唤你。」
一名书生立于门口唤道。
我:「……」
糟了!
竟忘了昨日围堵柳韵书后,已有人告知夫子,致使我后来当堂受责?
虽我从前称不上学识渊博,却也一向循规蹈矩,未曾惹是生非。
想及即将面临的训诫,我不由眉头紧锁。
行至门口,却与柳韵书迎面相遇。
她唇角淤青处贴着一块膏药。
匆匆一瞥,我便朝夫子居处行去,故作不知地问:「夫子寻我何事?」
那书生吞吐道:「……在下亦不知晓,公子去了便知。」
我方一离去,书房内又喧哗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