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羽不确定自己当时有没有将验孕棒掩藏好。
如果是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收拾垃圾,会不会看见了?
她非常后悔当时没多包一层纸在上面。
现在这件事成了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。
司羽一颗心时时钓着,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许久,最后自我安慰。
阿姨平时打扫卫生不会看那么仔细,都是提了垃圾袋直接丢出去。
如果她发现了,肯定会告诉方知意或者秦老夫人。
从墓地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秦家一片祥和,应该是没有发现。
再者她也不敢下楼翻垃圾桶,秦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。
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。
晚饭的时候,司羽说自己没胃口,没下楼吃饭。
她给自己的大学同学兼好友苏乐打了个电话。
“什么?!怀孕?”
苏乐的声音极大,司羽捂着手机听筒,既不敢躲到房间门口,又不敢窗台处,最后干脆躲进了浴室里。
“你小声点,这么大声,生怕秦家人不知道吗?”
苏乐嘴里嚼着棒棒糖,笃定问道:“谁的?秦池的?”
司羽沉默着。
没有否认,就是直接默认了。
她跟秦池的事,只跟苏乐讲过。
司羽在满天星福利院的时候就认识秦池,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秦氏掌权人,沉默寡言,性子阴沉。
司羽就时不时逗他笑,跟他讲话,陪他聊天。
慢慢的,秦池来的次数越来越多,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。
两人一起经历了很多事,司羽慢慢知道,秦池是秦家的私生子,秦家人都不喜欢他。
他有好几次都有了轻生的念头,被司羽言语劝诫下来。
两人之间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,隔着一曾窗户纸,谁都没捅破。
直到司羽靠着秦家的资助,一路考上医科大学,毕业后争取了出国修学的机会,秦太太方知意找到她,要她嫁给秦十安。
司羽不想放弃修学的机会,本想找时间跟秦池商量,却找不到他人。
于是在方知意的强势下,她答应了这门婚礼。
谁知婚礼当天秦十安发生了意外,而秦池也从外地疯狂赶回来,在路上出车祸住院。
她当时忙着秦十安的葬礼,没有顾及到他。
等事情结束后,秦池的性子就变得越发冷漠……甚至对她逐渐有了病态的占有。
苏乐开口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生下来?”
司羽立即开口否决,“当然不是,我怎么可能生下来。”
“我找你是让你帮我联系医院。”她压低声音站在镜子前,“不、不行,不能去医院,医院会有就诊记录,秦池的保镖随时看着我。”
“去诊所,越偏僻越好。”
苏乐二话不说答应下来,“好,我帮你去找。”
“不过,司羽,你跟秦池这样总归太……你没想过彻底断了吗?当初秦池不是说让你跟她三年,这三年都马上到期了。”
司羽:“他当时威胁我,说如果我不答应跟他三年,就把我跟他在福利院的事说出去。”
“苏乐,我跟他在福利院真的没什么,但是不能让秦家人知道。”
她是秦氏满天星福利院的典范,有她这个榜样在,对秦氏公益口碑有帮助。
如果掺杂了跟秦家人有纠缠的事,不光秦氏受影响,她也会身败名裂。
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,杏眸乌黑,一头及腰长发,真丝缎面旗袍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的身材,以及修长直挺的天鹅颈。
苏乐在电话那头安慰她,“我知道,你的事我都知道,我也相信你。”
司羽继续喃喃自语,“我肯定想断了,但是……”
主要是现在她根本没办法离开。
“秦池看得太紧了,医院派我去外地研学,都要安排一个保镖跟着。”
想要全身而退,总得有个周密详尽的办法。
苏乐没再说什么,“那你自己考虑好,诊所的事,我找好了联系你。”
“好!”
挂断电话,司羽打开水龙头,捞了点水洗脸,拍拍脸,冲镜子里做了几个深呼吸,“司羽,加油,明天要上班了。”
她打开浴室的门,看见秦池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,双腿交叠悠然地看着她放在茶几上的医书。
司羽又是一个惊吓。
他什么时候进来的?
门不是锁了吗?他怎么进来的?
那她跟苏乐打电话说的事他有没有听见?
脑子中有无数个疑问,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,站在浴室门口没有踏步。
秦池低沉幽冷的声音响起,“给你端了点饭菜上来,身体不舒服更要吃东西。”
他说完,指了指茶几上的钥匙,“以后不要锁门了,不管怎么锁,我也有办法打开。”
司羽观察他神色,似乎没听到她跟苏乐的话?
“过来,吃饭!”
他总是这种命令的语气。
司羽默默走向茶几,蹲下身子吃饭。
侧开旗袍因为蹲下的姿势,露出大腿漂亮的曲线,秦池的视线就这么露骨地盯在她大腿根部。
下一瞬,他长臂一捞,司羽就坐进了他怀里。
司羽惊呼,“叔叔!!”
秦池凑近,闻着她发丝,“吃饭就吃饭,做什么蹲着?”
他天生自带上位者气息,大手揉着她腹部,“还难受吗?”
三年多了,司羽还是很抗拒跟他有肢体接触。
“我、我坐沙发上。”
她起身挪了挪身子,秦池的手就从她的小腹移到了后腰,然后揽着她后腰看着她,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司羽的胃口一直不好,嫁进秦家这几年后,更是食欲不振。
用苏乐的话说,就是在秦池的强势下,没几个人会有好胃口。
她小猫啄食般吃了一小半,就放下了筷子。
秦池放下手里的医书,“吃完了?”
“嗯!”
司羽轻点头,喝了一口水,试图坐得离他远一点,却被他大力捞进了怀里。
司羽防备不及时,躺在了秦池的腿上,上方是秦池那张俊美无俦,气质斐然的脸。
“躲什么?你吃完了,轮到我了。”
秦池低下头来,右手在她大腿上游走,一寸一寸将她的旗袍往上撩。
司羽慌忙用双手捂住,“秦池,我我来大姨妈了,上午跟你……”
“唔!”
秦池没等她把话说完,将她带着油渍的双唇含住,一番搅弄,司羽呼吸骤然就乱了。
他一直都是这么霸道,强势,不给人反驳的机会。
稍有疏忽,秦池的手探入她裙底,片刻后松开她道:“还真是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