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老板,我不舒服,麻烦你进来扶我一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竹竿乐得范进中举似的,推门就进,却迎来当头一棒,差点把他打趴下。
呲牙咧嘴看到林楠的样子,哈喇子立马流了出来。
“来来,小林总,我扶你。”他丝毫不介意刚才被林楠敲了一扫帚。
林楠往外一跑,竹竿灵巧地闪到门口。
“让开!”
“心肝,那不能呀,难受吧,我会让你舒服。”竹竿看到林楠快要无法自持,也不装了,也不急着上前,这种药他不只用过一次,看着吧,贞洁烈女都能变成荡、妇!
林楠大口呼气,忽地一笑:“张总,这里败兴,能不能找张床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竹竿一百个愿意。
就在他向前,手即将碰到林楠胳膊的时候,林楠抬起一脚,虽然比脚力较平时绵软,但对于外不强中绝对干的竹竿来说,够用了。
竹竿哎呦倒地,嘴里直骂祖宗。
林楠往外跑,竹竿紧跟着上来了,抓住了林楠的头发,将已经拉开门的林楠往里拖。
林楠眼白处布满血丝,吼道:“我爸是特警,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我爸还是李刚呢!咱们还是在包厢里把事办了吧,这地宽敞。”竹竿一点儿害怕。
说着就要上手,就在林楠心沉得快要炸了的时候,门被推开了。
那人一脚过来,踢开了竹竿,将林楠抱起来。
蓝隐!
林楠松了口气,虽然蓝隐对她各种不顺眼,但看在她爸面子上,只会损她,不会要她命。
只是后背微凉的触感,让她艰难思考的同时,不自觉舒畅了些,清爽干净阳刚的男性气息,犹如媚、药,霸占了鼻腔。
鹿眼上方的小黑痣,泛着光泽。在蓝隐低头看她时完全暴露了出来,疑似九尾妖狐提笔一点而成,全是媚气。
蓝隐眼光复杂地看着她,然后对冷冽地对带来的人说:“打,外面少带外伤,里面治不好,完事找好证据,一块扔到警察局去。”
话音刚落,哀嚎声响起,令人胆战心惊。
蓝隐带着林楠到套房的时候,林楠的嘴唇被她咬破了,红脸泛了潮气,几缕头发贴在脸颊。
他想把林楠放到放在床上,林楠跟个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,手有些不安分。
“带~带我去医院。”林楠说话都变得费力。
她整个人都镀上一层粉色,今天穿的小衫,扣子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,玲珑的曲线惹红了蓝隐的眼。
蓝隐只有一个想法:把人藏起来,不给任何人看。
“你看还来得及么?”他拿出手机,咔嚓照了几张,放在她眼前。
林楠脑袋快炸了,实在难受:“去,去浴室。”
蓝隐轻笑,其实他现在可以主动点,林楠必定丢盔卸甲,可是他不能。
这女人的尿性十足。
蓝隐还记得自己因为蓝家分家纷争,被大伯绑架。
林深辰当时是负责案件的警察。蓝隐被救出来,却抓不到凶手,于是警察制定了一个钓鱼计划,把他藏起来,让绑匪自乱阵脚。
他第一次去林深辰家,是个深夜。
屋内白织灯下,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拿着本英语书在屋内徘徊,读英语。
亭亭玉立,这是出现在蓝隐最直观的感受。
林深辰领走进去,那个小姑娘长腿一迈,走到桌前,将一张卷子塞进书包里。
他眼尖,看到上面写着红红大大的六十。
而后可能觉得他瞧见了分数,林楠瞪了他一眼,漠然地问林深辰:“又捡一个回来?”
一米九的大汉,在自己闺女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。
林深辰嗯了一声,然后翻箱倒柜,最后搓着手,像犯错误一样,无比尴尬地对着小姑娘说:
“楠楠,有钱没?你妈怕我抽烟,把我钱都收走了。能不能借我点儿,趁超市没关门,给这小子买身睡衣去。”
林楠低眸,凤眼微眯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还两倍。”
“啊?太多了吧。”
“爱要不要,十秒过后,三倍。”
“别介别介。”林深辰连忙咬牙说,“两倍就两倍。”
林楠这才从小花书包里拿出一个钱包,递给了林深辰两张大红票。
“楠楠,你给他放水洗个澡,我去买点儿衣服和吃的。”
“不要,我要写作业。”
“听话,楠楠。”
林深辰低眉顺眼的样子,与虎背熊腰太过违和,但柔软的父爱又人觉得没有不舒服。
安抚半天,林楠才勉强同意。
等林深辰走了。
林楠上下打量他许久。
那时他还没有林楠高,必须抬头回看她,他有种被待价而沽的感觉,只听她拖着腔调问道:“小少爷,你打算住多久?我家可不是免费旅馆。你英语应该不错吧。”
虚伪自私,毫无同情心,是蓝隐对林楠的最初印象。
让他陪读英语的时候,林楠的甜言蜜语,外加威胁,能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。
事后经年,却把他当仇人似地躲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这会把他当按、摩、棒用完,明天,她绝对毫不留情地把他归到陌生人一栏里。
他只能徐徐图之,让她用心甘情愿,用得生出愧疚来,才能拴住她。
蓝隐的手放在林楠腰间,感觉林楠颤抖了一下。
还未起身,林楠似乎再也控制不住,将他扑了个结实,按在床上,狗啃似地亲他。
生涩,急切,热情,让人心鸾意动,沉、沦。
突然,林楠停住,抬起头,凤眼尾端轻翘发红,棕色眼中漾出来的绵绵情、欲,那眼神,让蓝隐浑身一紧,差一点第一次就这样潦草交代。
“蓝隐!”林楠强忍着,沉声说道,“咱们话要说清楚,我不是低头认输,不是看上了你,我只是,只是不想受罪。”
蓝隐勾着嘴角,一根手指从林楠的额头往下一直划过朱红的唇畔,停留在山峦之处,轻轻捏住。感受着林楠轻颤。
“嗯,你向来随心所欲。”傻子这个时候才嘴硬,蓝隐的声音也变得沙哑。
“你,你看起来跟颗葡萄一样。”
蓝隐轻轻一笑,春、色无边:“剥了皮儿的葡萄,更甜。”
大手揉、搓,山峦起伏,林楠脖颈与天鹅看到广袤的蓝天一样,高高昂起,轻轻吟唱。
就在这时,咚咚咚!咚咚咚,门响了。
哪个不开眼的,这个时候来,蓝隐怒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,向房门看去。
过了会儿,门把手一转,门开了,蓝隐立马将林楠裹了起来,不露一丝皮肤。
“林楠,林楠,吓死我了,你没事吧,你……哥……。”
一阵熟悉的哭声,带着小旋风而来,尾声受惊似地拐出八道弯。
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。
蓝叶看着床上的人,惊住了。
她哥,被强了!
林楠在上,蓝隐面色潮、红在下,怎么看都像被欺压的那个。
“我,我,我,打扰了,你们继续。”
“等……等,回……回来。”
林楠咬着牙,艰难地爬起来,费力得好像要把自己从蓝隐身上撕下来。
蓝叶只能僵硬再次转身,为难地看着脸色成了黑锅底的亲哥。
“过来,医生,人交给你们了。”
蓝隐起身,语气却没那么大方。他脖子以下,裸露着红草、莓印。
说完进了套房里的浴室,就是洗澡的时间长了一点儿。
蓝隐的助理也来了,已经给蓝隐准备好一套新衣服。
再出来时,林楠已经睡着了,蓝叶不安地守在一旁。
“你什么时候和林楠关系这么好了?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”
蓝隐沉着眸子问林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