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雨入梦的文章笔触细腻,情节不拖沓,《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》很棒!齐鸢郁酲是本书的主角,《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》简介:“什么?”齐鸢闻言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地望向形象尽失的郁酲。他都顾不上体内的烈焰灼烧,郁酲脱口而出的凌迟两字彻底触到了他……
齐鸢的身上,萦绕着浓郁到挥散不开的血腥气,就连替他撑伞的东篱,都被震慑得不敢作声。
他压根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,身边人脸上流露出的畏缩,只是让那层覆盖在他心脏上的冰霜,更厚了一层罢了。
他神情恍惚地回到未央宫,可双脚才刚迈过门槛,就被一双大手粗鲁地朝前拽去。
“齐鸢你是不是疯了,你杀了董良?”
他的眼前还被那层血色给覆盖着,脑袋里一阵阵嗡嗡乱响。
故而郁酲这声压抑着暴怒的叱骂在他耳边传来后半天,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死了,怎么会?”齐鸢愣愣地抬眸看着神情略显狰狞的郁酲,手臂被帝王恶狠狠地钳制着,疼痛让他本就虚软的身体在轻微发颤。
他愣愣的无法回神,董良怎么会死了呢,他把人送到董家时分明只是重伤昏迷了而已啊?
他对董良施刑,虽有报复与宣战的意思,可根本原因只是他想从董良嘴里翘出来参与买官的官员名单。
他压根就没打算真的私下要董良的命,即便是想他死,他也会照名单抓人后按律法,再光明正大地惩处董家。
齐鸢歪了歪头,模糊地猜到了董良的死因,这怕是他那父亲董演所做的事情,瞬间就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后背爬了上来!
可他压根不打算与郁酲多解释,反正他家陛下最是刚愎自用,永远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。
他唇角蔓开一道尖锐又阴鸷的冷笑。
他凑到郁酲面前,身上那股挥散不去的血腥气缓缓飘入了对方的鼻腔中,讽刺地拿气音轻声道:“我没有要他的命啊,送给老师的时候他可还是有气的呢。”
“齐鸢……”郁酲略显愕然地睁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身上斑斑点点地沾着污血的齐鸢,对方还哪有半分温雅才子的模样。
“董良被送到董家没多久就不治身亡了,你到底做了什么,那是一条人命啊,你在杀人!”
他从没想到齐鸢会做出残害无辜的事情,影卫报回来的消息,那董良最后是连基本的人形都寻不到。
他心里翻卷着愤怒与畏惧,那可是董演唯一的儿子,如今就这般死在了齐鸢的折磨下,他不敢去想董演会如何报复对方,
郁酲思及此,浑身一僵,怔忡地反应过来,自己竟然在害怕董演!
齐鸢不躲不闪地直视着郁酲,毫无血色的唇瓣被他笑得苦涩又张扬,“在陛下眼里寻儿难道不是一条人命吗,陛下能眼睁睁地看着董演害死他,又哪来的资格怪罪我!
他话音微顿,颓靡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嗓音嘶哑地嗤笑了两声,低垂的凤眸里装着如有实质般的煞气。
”“况且我也没做什么,不过是把我曾经在齐王那里受的刑都给他试试罢了,没想到……他竟然会死啊?”
郁酲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僵硬成了木板,他抓住齐鸢的手也愣愣地松了开来。
他将唇瓣抿做了一道紧绷的直线,眼神晦暗不明,心脏不知为何正收缩着疼痛。
“你们都是这样……”齐鸢的脑袋昏昏沉沉的,被郁酲松开后反倒是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。
他落魄地踉跄着往后退,狼狈地靠着身后的梁柱滑座在地上。
他感觉体内又如往常每一月那般开始升腾起灼人的热流,又开始冲击他本就即将崩溃的神经。
齐鸢难受地蜷缩了一下身体,紧紧攥住了胸前衣衫,疲惫地后仰脑袋,将细瘦的脖颈拉出一条苍白的脆弱弧度。
可他除此之外便再没做更多的动作,颇显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原地闭上了双眼。
“齐鸢?”郁酲瞧见齐鸢那张煞白的脸颊突然迅速地蔓上不正常的红晕,蹲到他面前迟疑地想把人扶起来。
他刚触碰到齐鸢的手臂,就被那滚烫的温度灼得缩回了手,也猛然想起了今日是玉娇毒发的时候。
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喘息逐渐染上艰难的齐鸢,却神情冰冷地站了起身。
“呵,陛下又要走了吗?”齐鸢透过被汗水模糊的视线看着一身玄黑龙袍的帝王,体内热流冲击得他又不受遏制地想要撕扯自己身上的锦袍。
身体滚烫得就像是在滚炮烙,玉娇发作每耽搁一次疏解,待下次发作时都会再严重上几倍。
这种让他尊严和理智都破碎的折磨,让他快要受不了了!
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,他艰难地喘息着,自嘲地嗤笑着哑声道:“郁酲你当年不是这般说的,你说要给我解读的?”
“你居然还真的信!”郁酲瞧着齐鸢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,心脏好像被一只利爪狠狠贯穿,让他疼得眼前黑了一瞬。
可心里念头转了两圈,让他沉下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,冷声讽刺道:“你不是妄图涉政吗,你今日不是往顾律法地加害董公子吗,那就该受到该有的惩罚啊。”
齐鸢闻言,愣愣地怔在原地,茫然地抬头望着郁酲。
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模样,让他恍惚地以为这是个踏在云巅上的神明。
过了好半晌他才想起,这是他名义上的夫君,真是可笑啊。
“哈哈哈好啊,那就惩罚吧,反正我也习惯了。”他嘶声笑着,眼泪却是无声地继续留着。
心里有一块一直被珍视的地方,好像崩塌了,他真的好难受啊!
齐鸢的笑声越发肆意越发嘶哑,最后他笑着笑着就狼狈地呛咳起来,嗓音里渗漏出难以掩藏的哭腔。
“齐鸢你不要发疯了行不行,乖乖地待在后宫就这般难吗?”
郁酲瞧他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,心里越发烦躁,便粗鲁地攥住齐鸢披散的玄发,将他的头强迫性地半拖起来。
他脸色阴沉得快能滴出墨汁,喷出的鼻息也被齐鸢身上那灼热的温度激得染上了滚烫。
“你是想让朕替你解读是吧?”从齐鸢眼角滑落的泪珠刺得他额角青筋外蹦,他唇角牵出一抹狞笑。
伴随着一声衣料被撕碎的裂帛声,那套被污血沾染得斑斑点点的凤袍,便被帝王粗鲁地扔到了一边。
郁酲低眸就似品鉴商品那般审视着齐鸢蔓上绯红的身体,随着视线下移他的眼神也越发森狠。
对方的身躯本来是好像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,可如今臂膀和腰腹上,甚至双腿内侧的皮肉上都密布着被生生抠出来的月牙形伤痕。
郁酲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瞬间被攥住了,他品尝到了久违的心疼,可这份情绪让向来以冷静自居的帝王感到了慌张,他的双眸也瞬间蔓上了腥红。
他对齐鸢这般伤害自己感到愤怒,下意识地骂道:“齐鸢你怎么这般恶心啊!”
帝王愤怒地朝跪在身后的宫人讽刺地喊道:“你们去把殿内的灯都熄了,朕看着他会没兴致!”
齐鸢被他吼得一愣,那话就像是冰锥狠狠地捅入他的心脏里,让他疼得都蜷缩了一下身体。
随着帝王的吩咐落下,周围也很快被黑暗所笼罩,分明还是白天,可殿内熄灯后却比夜半时分还要阴暗。
“唔!”齐鸢痛苦地闭紧了双眼,可眼泪仍然遏制不住地从眼尾淌出,
攀在郁酲肩膀上的手因剧痛而不断发颤,指尖也深深地嵌入了帝王精壮的肩胛肉内。
鲜血顺着郁酲线条奔发的背脊往下缓慢淌落,亦有污血因帝王的粗暴晕透在齐鸢的下摆上。
……
郁酲松开浑身瘫软的齐鸢,对方身上密布了许许多多帝王恩赐给他的惨烈痕迹,只是殿内昏黑都乔布真切。
还有那朵在齐鸢后背上,悄然无声地绽放的第五朵紫花暗斑,也无人发现。
“以后想让朕替你解读也行,只不过皇后要做好了疼的准备,还有下次求朕帮忙那就摆出些求朕的态度来。”
郁酲穿上那套在地板上被冻得冰冷的玄黑龙袍,抬脚轻轻踢了两下一点动静都没了的齐鸢。
“还有,皇后你要记住,不要再妄图做些往顾律法的荒唐事,否则后果也不是你愿意承受的。”
他根本没去理睬齐鸢到底还是否安好,就似想逃避污秽物那般地转身离开了这座昏黑的宫殿。
齐鸢感觉到殿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,自嘲地发出微弱如气音般的哑笑,可他的笑声逐渐又蔓上了绝望与肆意,笑到最后,他也因极度虚弱而哑了声。
似是在讽刺自己,又似是在嘲讽郁酲那个混蛋骗子那般。
齐鸢扯着头发抱紧了脑袋,躺在地上,就像窝在母亲阜中那般想要寻求安全感地蜷缩起了身体。
他闭紧着眼睛,可怜又委屈地无声念道:“郁酲,我真的好疼啊,你说过欢喜我,可为什么总要让我这么难受啊……”
作者:二厘
作者:黑红岚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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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花与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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