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的时候,姜姒听到耳边轻轻的一声喘息,薄烬延吻着她耳朵后面最敏感的软肉,握着她的手下移:“没有了。”
姜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包装,越数越觉得心惊,软绵绵的拳头无力的在他身上,哑着嗓子哭哭啼啼:“你骗人!”
六个,整整一盒都让他用没了!
这个禽兽还在继续!
薄烬延把最后一个丢进垃圾桶,拍拍她的**,刚要张口,外面传来了一道细细的敲门声。
身下的人儿身体顿时紧绷,肉眼可见的紧张,薄烬延神色变了又变,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:“宝贝儿,这是我的卧室,没人敢进来。”
与此同时,外面那道敲门声顿了顿,柔弱的女生顺着门缝钻进来:“薄总。”
薄烬延第一反应就是先去看身下的人儿。
姜姒脸色变得很难看,柔润的眼睛使劲瞪着他,里面满是委屈。
薄烬延咬牙,忽然很后悔没有在她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人丢出去。
姜姒看他的反应心都凉了,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,可偏偏又跟哑巴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眼睛红了一圈,眼巴巴的看着都可怜。
陈含蕊不死心的敲着门,把耳朵贴在门框上偷听,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,指骨即将落下的时候,忽然传来一声暴喝:“滚出去!”
陈含蕊吓了一跳,眸中当即含了一汪泪:“薄总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如果你继续敲,我敢保证,明天一定把陈晓声的肉一片片剜下来。”
许是这个威胁起了作用,门外终于没再传来不该有的动静。
暧昧的气氛被打断,薄烬延低头看了看身下气鼓鼓瞪着她的小人儿,终于低头认命的在她唇上吻了吻:“我抱你去洗澡。”
陈含蕊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上了二楼,待了没有五分钟就被连夜丢了出去。
保镖按照薄烬延的意思,把人丢出去以后通知陈老爷子来领人。
薄烬延给她洗完澡,把人护在怀里,还想解释: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
姜姒懒得手指头都不想动,看着地上还没丢掉的包装,整张脸都埋进他怀中,声音闷闷的:“薄爷,我们是需要对彼此解释的关系吗?”
薄烬延所有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。
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浑身的气势都凛冽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姜姒脑袋混混沌沌的,可依然记着自己还在生气,把头扭过去闭上眼睛:“我困了。”
薄烬延拳头紧了又紧,看着她脚腕上的铃铛,最终摔门而去。
……
一大早,御园里面就有些静悄悄的,佣人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,气氛安静的诡异。
临近中午,二楼才缓缓走下一个人来,姜姒穿着睡衣,精神不济,沉默缓慢的吃着早饭。
花婶在一旁收拾着厨房,时不时的转头向这边看上一眼,欲言又止的始终在她旁边转悠。
姜姒吃完早饭,上楼换了衣服,去拿自己粉色老人机的时候,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常用牌子的最新款。
她打开许久不用的微信,里面有几条信息,和薄烬延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出国的那一晚。
姜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目光复杂又纠结的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。
凭心而论,自己有图谋的接近,对薄烬延本来就是一件极其不公平的事,她应该包容他的态度,接受他的生活,以及用菩萨一般的心肠去理解看待他身边出现的所有的女人。
可她就是做不到。
姜姒盯着前方洁白的墙壁出神,没注意手背触碰到手机,电话已经自动打了过去。
等她反应过来,那边已经接通。
“姜姒。”
性感撩人的声线通过电流传来,姜姒的心跳莫名加快:“你……”
她纠结了半天才扯出一个不算敏感的话题:“吃早饭了吗?”
听花婶说,他昨天半夜就走了,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。
电话对面,薄烬延长腿舒展,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,紧皱的眉心因为一通电话终于舒展了几分。
按着空空荡荡的胃,薄烬延如实回答:“没有。”
到口的话再一次卡住。
姜姒犹豫了一下,习惯性的抬眼看了一下时间:“呃……那你先去吃饭。”
薄烬延沉默了几秒,冷冰冰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质问:“姜姒,道个歉需要找这么多借口?”
再一次被戳穿心事的姜姒不安的动了一下身体。
薄烬延隐约听到了铃铛晃动的声音。
“其实,昨天晚上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姜姒想了许久,总觉得昨晚的事是自己不对。
薄烬延情愿跟她解释,或许就是把自己当成了需要在乎的人。
她一句“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”把人踢开,换谁恐怕也会生气。
薄烬延没有当场揍她,已经算这男人格外开恩了。
她听到那边薄烬延嗤笑了一声:“行啊姜姒,我还真以为这些天费心费力养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呢。”
昨天晚上她那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语气,差点真让他以为自个就是个不用充电的恒温棒!
姜姒捂着眼睛,很真诚的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薄烬延弹了弹身上的烟灰:“别来这些虚的,爷更喜欢实际点的。”
姜姒抬起头,听到他懒洋洋肆意的声音:
“来公司,给我送饭。”
薄氏财团的执行官,想吃什么不能送来。
姜姒弯了弯唇,顺着台阶往下下:“那你想吃什么,炖点排骨汤,放点薏米好不好?”
她软绵绵的声音,是哄人时才有的语气。
薄烬延堵在心口的那股气莫名的就消了,一边骂自己没出息,一边提意见:“姜姒,别以为用这点小手段就能收买我。”
“没有收买你。”她声音里带了点笑,“再做个牛腩煲好不好,花婶做的牛腩又鲜又漂亮。”
薄烬延:“……嗯……不许放辣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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