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这县令是贪官,是那李三爷的保护伞,他也要试一试!
万一呢?
王老二磕头更响亮了,似乎要将地板磕烂才罢休。
宋锦书被他的举动吓住,忙拍了拍惊堂木呵斥:“有冤述冤,本官定会为你做主!”
“多谢大人!多谢大人!那李三爷打死草民的哥哥之后,还来家威胁我们,村里的人都看到了!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!
还有哥哥的遗体,草民也没有安葬,大人可以验尸作证!”
因为泾阳县太穷,没有请师爷,记录案子的是卢若瑜。
听完王老二的述颂,他赞赏的点点头,此人有几分头脑,竟知晓保留王老大做罪证,不错!
宋锦书回忆起昨日穿回来的场景,也想起那一脸凶相不好惹的李三爷。
她正愁着怎么处理他呢!这事就告上公堂,也省得她亲自找人。
“来人!去捉拿李三爷!顺便去王家村将王老大的尸身抬过来,将见证此案件的证人一并带过来!”
立即有穿着半旧衙役服饰的衙役上前领缉拿书,看着那一个个瘦弱的身子,宋锦书陷入沉默。
他们的小身板,真的干的过李三爷吗?
这群衙役没有令她失望,顺利的将李三爷带了过来。
看着李三爷悠闲轻松的样子,宋锦书悟了,不是衙役多了不起,是李三爷太自信了。
李三爷来了公堂,眼神都没给王老二一眼,只腆着脸走近宋锦书。
悄悄地递给她一叠比昨日还厚的银票。
宋锦书:“…”
你当面贿赂真的好吗?嫌命太长了是吧?
宋锦书没有接他手里的银票,而是拍了拍惊堂木:“大胆李三还不跪下!”
李三爷吓一跳,不明所以地跪在离王老二的不远处。
王老二咬牙切齿的瞪向李三爷,若不是在公堂上,李三爷觉得他定会撕上来咬死他!
不过,王老二一介刁民,没什么可惧的。
他慌的是宋锦书竟然不收他的银票,这个问题就大了!
这次他送出的可是六千两,比昨天的翻了一倍!
这样她都不收,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?
李三爷胡思乱想中,心中不由恼怒起王老二,若不是他,他又怎能大出血喂宋锦书这个无底洞?
宋锦书不知他内心想什么,她现在急需杀鸡儆猴,这鸡就是李三爷!
“李三!王老二状告你当街杀王老大,并且杀人后,还去家中威胁恐吓,你可知罪?”
李三爷心中突突的,这宋大人是咋回事?
这事他昨日找上她,就是为了私下解决的,她怎么给搬到台面上?
还是银子不够多啊!
“大人,草民冤枉啊!草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老大,王老二的,更不是他们家在哪里,又怎会上门恐吓呢?”
王老二怒不可遏,当即便要冲上来撕咬一番,但被衙役抓住,他只好骂道:“李三爷你个畜生!你当街杀了我大哥,又去我家里威胁,害得我爹娘病倒。
还不知廉耻的想强纳我嫂子过门,这些事都是你做的,村里人都看到了,你敢不认?”
宋锦书拍了拍惊堂木,严肃道:“肃静!李三,王老二说的可为真?”
她心知肚明,但审案子还得按流程走。
李三爷以为宋锦书在暗示他,他当即摇头否认:“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!草民根本不认识他!大人也知道,草民连鸡都不敢杀,又怎么敢当街杀人呢?”
他面不改色,说谎话跟穿衣吃饭一样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