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这询问。
我终于从裴承的眼里看出了慌乱。
他答不出,他也不敢答。
于是他选择了逃避。
「夫人,我困了,酒气扰人,今日我宿书房。]
他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,几乎狼狈离开。
我当然懂。
这就是答案。
我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三个小人。
是裴承亲手刻的,他说他在外操练时,让我用这个代替思念。
他说,他会每一年都送我一个。
我抽出一个给连翘:「丢了吧。」
她很惊讶,毕竟我以前宝贝得不行。
「夫人,这是将军亲手刻的,你不是说要收集到老吗?]
我看向她:「丢了。」
她嗯了一声。
我把剩下两个放在了桌上。
一夜未眠。
隔日连翘带来了母亲写的信。
来信说阿姐为流民布施粥米时,不幸感染风寒。
告诉我日头转凉,要当心身体。
我看信时,裴承也在。
几乎是刚看完,他便起身:「今日国公府三公子约我会面,夫人,不能陪你用午
膳了,你可会怪我?
我拉着他的衣袖,仰着头:「可是我眼睛痛。]
往日,他都会揽我入怀,轻柔帮我**。
今日,他蹙眉。
片刻后,他还是抽开了我的手:「我晚上早点回家陪你,好不好?」
我垂眸,未置可否。
因为啊,阿姐的事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待他出门,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跟在身后。
以阿姐的性格,就算是生着病,也会出现在医馆给人瞧病。
我躲在对面的角落,看着他手里提着药,缓缓走向我阿姐。
他可真笨啊。
我阿姐就是医女,怎会需要他这样的关心?
隔得远,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。
只等到天色黯淡,裴承都未曾出来。
我按了按发麻的腿,转身离开。
回去后,我递给了连翘另一个小人:「这个也扔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