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鹤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,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,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。
由于林知鹤和郑洋是彼此的初恋,当初欧鸥还替林知鹤惋惜过。
这么多年来,林知鹤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,反倒在今晚,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。
果然,她选择江灼是对的。
不过一结束江灼就去冲澡了,没有半点事后温存,似乎对她毫无留恋。
林知鹤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。
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。
她在江灼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。
裙子已经撕坏,没法穿了。
林知鹤借走江灼的一件衬衣,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,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。
明天江老三结婚,今晚郑洋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,为江老三开单身派对。
所以第二天中午林知鹤就又来了,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郑洋汇合。
几人见到林知鹤纷纷眉开眼笑:“嫂子来查岗啊。”
郑洋亲昵地搂住林知鹤的腰:“他们可以作证,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,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。”
林知鹤以戏谑的口吻道:“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?”
江老三忽地朝林知鹤身后的方向招手喊:“我们的野爷姗姗来迟!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。”
江灼懒懒散散的,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,落座江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。
恰好在……林知鹤的右手边。
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。
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,透着丝疏离的冷调,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。
林知鹤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郑洋为她倒的果汁,听江老三问江灼:“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?怎么还起得最晚,一副没睡饱的样子?”
没等江灼回答,郑洋别具意味道:“野子你房间夜里进女人了吧?”
江老三当即激动:“**!真的假的?”
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许哲接茬:“真的,女人声儿挺响的,我昨晚和郑洋不是睡一屋?就在野子隔壁。隐隐约约传过来,都听见了。林知鹤下意识握紧果汁杯。她也没想到她骨子里有这样的潜质,能喊成那样。别说郑洋辨不出她的音色,她自己都陌生。
瞥一眼许哲,林知鹤问:“郑洋昨晚没喝多吧?”
和林知鹤中间隔着郑洋的许哲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,笑得温儒尔雅:“没有,嫂子放心,我帮你监督着呢。”
郑洋捱近她耳畔低语:“宝贝,我真的有听话。”
那边江老三手肘撞了撞江灼:“可以啊你,扯谎骗我们回房间补觉。回国第二天就上赶着去玩。”
江灼这两年被他家老头子放逐到澳洲,昨天的飞机刚落地霖舟市。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青瓷茶杯,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阴影,拖腔带调道:“确实寡淡很多,还是最麻烦最难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