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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回事？」

秋枝不敢看我。

「说！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她怜惜的望向我，痛心疾首道：「南梁那位要封您为贵妃。」

「为什么？要封也是先封秋雨姝。」我无所谓道。

「您......有孕了。」秋枝立马跪在榻前，握住我的手，恳切道：「公主，没关系的，没有什么活着更重要。」

我愣在原地，久久不语。

我麻木的转头看向那捧海棠，「拿去丢了。」

「别碍本公主的眼。」

封妃一事，我一直没当真，只是觉得季听寒可能是个好爹，关心自个儿的种，但是吧，身子是我的，孩子生不生，我说了算。

直到珍绣司送来贵妃服饰时，我慌了神。

季听寒特意找了经验老道的嬷嬷妈子，在既不伤到我的情况下，让我乖乖穿上华服。

秋枝被侍卫压得不能动弹，她一声声劝我，不要伤到自己。

可我哪里听得进。

「放开我，我是南晋的长公主，死也不可能当灭国仇人的贵妃！」

「放开！」

我双手丹蔻指甲扣进嬷嬷抓我的手背，深陷进肉里，她们吃痛放开。

我乘机往前跑，迎面碰上了季听寒。

他垂眸，若无其事地握住我的手，情绪毫无波澜，就像我们从前闹了矛盾，他不说话，只需要牵我的手，我就会消气。

可如今是从前吗？

我们回得去从前吗？

「季听寒，我们之间隔了一条命。」我眸光凄楚，大睁着眼，不让泪落下，可它不听话偏要落。

他知道我的意思，拭去我的泪后，他温声道：「乖乖做孤的贵妃，孤保你的亲人不死。」

我猛抬头看他的神情。

季听寒好像没有骗我，他说他要放过父皇母后了。

要信他么？

「我明天要见他们。」我茫然地捉住他的手。

「可。」他临了添了个条件，「以贵妃的身份去。」

我忙不迭地点头。

夜里我绞着被子，畅想着能趴在母后的怀里，倾述委屈，在找个机会带他们逃离皇宫，保住朝夕，做个平头百姓也没关系。

第二天，天气晴朗，天空一碧如洗。

为我着装的宫女，灵活的用系带勾勒我微凸的腹部，一层层的宫装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

我好几次想扔了这套衣装，但为了见父皇母后，再忍耐一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