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人都傻了。
这个死纪音,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!
我觉得古越绝对不会相信她,因为太荒唐了。
谁想,我的手腕就被古越攥住。
他摸上我的脉搏,咬牙切齿的声音劈了下来:
“秦菀,你真是行得很啊!”
“说!是谁的孽种?!”
我万万没想到,古越竟然不信我。
就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,都一点都无了。
在他那边,成了纪音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我张口就喊,“没有别人!是你的孩子!”
纪音立马质疑,“看姐姐的口气,姐姐是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,那为何知而不报呢?我真好生奇怪。”
“莫非就是心虚?”
“姐姐,事到如今,你还是承认了为好,也能少吃点苦头。君上跟你情意甚深,会原谅你的。他一直都是一位仁君,宽容得很。”
她故意把古越托得高高的,一整套组合拳打了下来,把我打得无力还击。
“我刚刚才知道。”我试着解释。
事实就是,我才刚刚知道自己怀孕。
而纪音掐我消息的准确性,令我细思极恐了。
她怎么第一时间得知我怀孕,又知道墨矜的存在?!
我压根不知,是怎么泄的密。
若是派人偷听就可以做到,那怎么得知墨矜的事?
嬷嬷也扑到了古越跟前,替我求着:
“君上,我跟在主子身边多年,主子她绝对不会有私情,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您啊!主子头上顶的,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啊!”
古越一脚把她踢飞:
“你个狗奴才,为了护主信口雌黄!我的阿音绝对不是捕风捉影之人!”
“我倒要看看,是何妖物敢闯进我偌大的冥界来!”
他施展法术,去捕捉四面八方的妖气,很快就追溯到了墨矜的藏身之地。
而可怜的墨矜重伤初愈,就被揪了出来,打入死牢。
古越发现墨矜真身是九头蛇妖后,更是动了大怒。
他们祖上本就有大仇。
他发了狠,派人一点一点去刮墨矜的皮!
我只得拖着残破的身躯,去找古越求情。
古越冷凉的手指掰起我的下巴,“为一个妖求情?秦菀,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?!”
他真是一个自大的男人,他伤了我,还对我没有任何信任感,还要求我的眼里有他?
凭什么啊!
我秦菀就算失去了仙骨,那也有女战神的风骨!
此生不变!
我拒不回答他,只管给墨矜求情。
古越勃然大怒,“秦菀,我是你的夫!九头蛇妖是你的奸夫,我凭什么放过他?!”
“不仅如此,我还要将那九头蛇妖悬挂于轩辕门示众,要他受尽唾骂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我恐了。
那轩辕门是人神妖三界都可踏足之地,百无禁忌。
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悬挂上去受辱!
墨矜不仅要遭受古越的人格践踏,还要遭受千千万万的践踏。
那真是不如死了!
我气得反扇了古越一个巴掌,“古越,你就是个**!”
我已经跟他解释了太多遍,我同墨矜之间的关系。
可古越听不进去我半个字。
我骂的没错,他就是个稀里糊涂的混账!
“君上!”
只听得纪音扑了过来。
她怜惜的声音传来,“君上,你如此英俊的容颜,就这样花了。姐姐也真是的,她怎么舍得下这个手呢?”
古越烦闷暴躁,“她疯了。”
他又咬牙切齿对向我,“秦菀,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?”
“是我这么多年太惯着你,让你眼里越发没有我这个君上了!”
我自嘲的笑了,“我眼里为什么要有你?我的眼里早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高高在上的君上,你难道忘记了?我的双目已经被您剜掉,再也没办法视物了。”
古越被我气噎了,“你……”
纪音上前当和事佬,“姐姐,你好好求一下君上,君上对你仍有情意,肯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,放过那蛇妖。”
我被她的挑事恶心到了。
“收起你的假惺惺!是你故意骗我割血给你,也是你用琉璃盏给墨矜下了毒药!诡计多端的凡人,你就不是个东西!”
我的腰可以折,但我不可能对古越屈膝!
这些天,我的自尊一次次地抛到地上,得到的只是更多的羞辱。
所以,我不会再求情了!
“姐姐,你在乱说什么啊?你不能自己对不起君上,就给我泼一身脏水啊!”
纪音又开始演了,演着演着就缩在古越的怀里哭了起来。
我听到了古越柔声安慰她,心像是滴血一样痛。
当初我跟古越恩爱的时候,他对我也是如此温柔。
现在他把这份温柔,给了另外一个女人。
我冷笑一声,“纪音,雁过留痕,你给墨矜下过毒,他身上肯定有中毒痕迹!喊鬼医过来一查便知!”
“要不是你心肠歹毒给墨矜下如此剧毒,今天他不会在君上面前不战而败!”
我想,鬼医肯定不能睁眼说瞎话。
只要顺着查,就能查到纪音的头上。
但事实证明,我的想法太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