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月色朦胧,适合偷情。
偏西的小院中,昏暗的屋内只留了一盏灯。
微弱的光线散落在房间,影影绰绰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。
男子衣衫微敞,露出了结实的胸膛,再往下,隐约可见八块腹肌……
床榻轻摇间,他腰间的玉佩不慎落于宋南枝**的肌肤处,带着些许体温的凉意覆盖而来,使她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。
“再叫一声我听听。”
宋南枝羞得满脸通红,伸手推了推男子,“才不要……刚刚是被你的玉佩砸到了。”
男子轻笑一声,低头吻上了她细嫩的脖颈,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,“可我喜欢。”
吻从脖颈渐渐蔓延到锁骨,一路向下……最后又定格在她娇嫩的红唇上,由浅入深,唇齿纠缠。
正在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,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。
“表姑娘,大公子来了!”
什么?谢安怎么提前回来了?!
谢安是宋南枝的未婚夫。
在她穿书的第一天,绿了她。
谢安假借披甲上阵,实则同白月光躲起来生孩子去了!
而且,整个夫家都清楚谢安的行踪。
大夫人清楚、老夫人也清楚,就连院外拴着的阿黄,都被白月光摸过脑袋。
只有原主一人被骗的团团转。
但宋南枝又不是原主,既然穿成了男主的炮灰原配,难道还干巴巴等着他们回来,等着帮他们养私生子?
不!与其精神内耗,她选择原地放飞!
既然是未婚夫送的绿帽子,摘了多可惜。
她还要再加一顶!
两个月前,她从公主那儿顺来个暗卫带在了身边,白日里负责保护她的安全,到了晚上则是她床边的灵魂伴侣。
......
可现在怎么办,玩脱了,门忘锁了!
宋南枝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推开了身上的男子,“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!”
男子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,丝毫没有躲避之意,“怎么,害怕了?”
宋南枝的嘴角微微抽搐,她能不怕吗?
她同宁远侯府的婚事是圣上亲自赐婚,她可不敢明目张胆偷情。
在这个架空年代,男人偷吃半点事没有,可换作了女人,下场不堪设想。
“咔——”
还未等宋南枝再次推开他,房门已经打开了。
谢安踏进了屋中,手中还抱着个啼哭的婴孩。
宋南枝措手不及,只能掀起一旁的被子,将自己和男子全部裹在了里面。
好在床边还有一层薄薄的幔帐作为掩饰,谢安应该看不出端倪。
“南枝,你睡了?”
宋南枝真想装睡,可被子里的男人却不老实,动来动去不说,还摸了她的脚踝……
“嗯……”
宋南枝本就怕痒,实在憋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。
谢安拧眉,又唤了一声,“南枝?”
透过薄薄的幔帐,他发觉南枝所盖的被子起起伏伏,像有人躲在里边一般。
他顿时生疑,向前一步。
宋南枝则将手悄悄伸入被中,掐了男人的腹肌一把,暗示他老实点。
“表哥,我刚刚做了个梦,梦到你回来了。”
她担心露出破绽,又故用深情的语调说:“没想到,你真的提前回来了……”
谢安听了此话,打消了疑虑,心中燃起一丝愧疚。
她竟如此想念自己,连做个梦都和自己有关。
踌躇了片刻,他还是开口:“南枝,我这么晚来找你,是要同你道歉,有件事我瞒了你。”
“其实,我前段时日并非上战场,而是与心仪之人同住了一段时间。她是苏瑶,你也认识。”
“我与她情投意合,真心相爱。我手中抱着的婴孩便是与她所生,现已满月,所以我肯定要对她负责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我娶她回来只会让她做妾,这正妻之位还是你的,希望你能接纳此事。”
宋南枝冷笑一声,若不是有张赐婚的圣旨压着,他会委屈白月光当妾?
当初原主就是信了他的鬼话,结果被他们婚后的一番骚操作给活活气死的,她可不会步原主的后尘,任由他们宰割!
就算日后要解除婚约,也要狠狠恶心他们一把!至少得把钱要回来!
“从前陛下赐婚时,表哥你曾发过誓说此生只爱我一人,这些话你都忘了吗?时候不早了,此事改日再议吧,我要睡了。”
谢安哄了哄怀中不停啼哭的孩子,心道:当初那些誓言不过说说罢了,又何必当真。她果然还是妒心太重,没办法容纳瑶瑶!
若不是在外头没钱花了,他也不至于提前回来,低声下气的和她提此事!
算了,既然她不同意,只能改日再说了。
待谢安走后,宋南枝方才掀开了被子,嗔怪一声:“怎么这么不老实?”
男子撑在床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近乎完美的轮廓在黑夜中勾勒了出来,一双好看的凤眸在烛光的映照下,忽明忽暗。
“继续?”
宋南枝摇头,她哪里还有兴致。
“收拾一下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男子凤眸微眯,“回哪?”
宋南枝突然有些不舍,好歹睡了两个月,就算没有感情也有**。
她摸了摸他的脑袋,哄着道:“乖,当然是从哪来的,回哪里去了。”
男子面色一滞,“你要把我送回长乐宫?”
宋南枝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,“马车我会帮你安排好的,你准备出府吧。”
“赶我走?”
忽然,男子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,语气里充斥着不满。
宋南枝眉头紧皱,本来就是逢场作戏,各取所需罢了,他还赖上了?
她半开玩笑道:“不想走?难不成,你还想留下来?”
男子没说话,脸色却逐渐阴沉。
宋南枝扯开被他拽着的手,“我那未婚夫生性多疑,你若是继续留下来,必定会露出端倪!”
今日就差点被谢安捉奸在床,要是下回控制不住,再玩脱了咋办?
所以,他必须走!
“呵,我何需惧他?”男子不屑一笑。
见他冥顽不灵,一副不想走的样子,宋南枝咬牙,狠心道:“你不过是我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。就算表哥不回来,我也有玩腻的一天,早晚也会将你送走!”
男子原本温润的眸子变得猩红,脸上布满了阴霾。
“宋南枝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将我当作玩物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伴随一声巨响,他后面还有话没说完,已经被宋南枝用棒槌敲晕了。
看着男人脑袋后逐渐隆起的鼓包,她啧啧了两声,“你也别怪姐捶你,女人要想站得稳,必须温柔带点狠。既然你软的不吃,姐也只能硬来了。”
她转头唤了身边丫鬟。
“安排一辆马车,将他送回长乐宫。”
“是。”
半个时辰后,男人从颠簸的马车中醒来,他看向窗外,目光森寒彻骨。
宋南枝,你竟敢玩弄孤!
给孤等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