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霍遇安去世以后,闻遥就不常在霍家住,昨天是因为日子特殊,她才回去的,没想到霍铭生那个畜生,就那么闯了进来。
她今年大四,课业不多,大多数时间都在**。
今天她太累了,浑身都疼,可她早就答应好了室友帮忙去**,不能食言。
舍友的工作在北城的一家会所里。
起先闻遥是不情愿的,可舍友求了她好久,说就是卖卖酒,不干别的,闻遥这人单纯,就信了她。
晚上八点,闻遥穿上工作服,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别扭得不像话。
她两道小眉毛紧紧皱起,看着里面的自己。
紧身的白色小衣勾勒出身体玲珑曲线,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,带着十足的暗示意味,黑色小裙子更是短得可怜,堪堪遮住大腿,稍微一晃,就能看到里面的底裤。
怎么看这都不像一份正经的工作。
闻遥后悔了,穿上外套想要跑,可刚出试衣间,就被门口的大汉拦住了,“去哪?”
大汉声音凶狠,闻遥不禁有点害怕,她撒了谎,“卫生间。”
大汉眯了眯眼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外套是披着的,小包是拽着的,哪里是去卫生间,明显是想跑。
“回去。”大汉吼了一声,闻遥被吓得肩膀抖了抖,按着小包又退了回去。
大汉直接堵了门,闻遥知道想走是不可能了。
妈妈桑招呼着人排队,闻遥选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,希望一会别选上她。
包间里烟雾氤氲,纸醉金迷。
闻遥不敢抬头,殊不知,她越是这般束手束脚,越是让她在人群里更显眼。
其中一个公子哥抬手一指,“就那个,跟鹌鹑似的,你把头抬起来。”
闻遥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妈妈桑从身后推了下。
她下意识抬头,素净漂亮的小脸在一种妆容妖艳的女人里格外出挑。
公子哥顿时心猿意马,他还没玩过这样的清纯货,“对,就她,留下吧。”
闻遥自然是不肯,赶紧说了句,“我新来的,怕伺候不好。”
她声音又急又怯,却是没什么力道的软调子,听上去跟欲拒还迎差不多。
那公子哥一听闻遥这么说,更来劲了,“新来的好啊,我最喜欢新来的,没事,你坐过来,哥伺候你都行。”
闻遥还想说什么,妈妈桑压在她耳边森然一笑,“想出去,就乖乖伺候好贺少,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大汉那去,让他教教你规矩。”
想到大汉那一身的腱子肉,闻遥登时就打了个寒颤。
真送那去,她怕是要被玩废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权衡一番,还是坐到了公子哥身边。
闻遥腰细,上面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,贺少只是看了两眼,就觉得口干舌燥。
“妹妹,多大了。”
男人凑近,嘴里的酒气熏得闻遥睁不开眼睛。
闻遥不理他,她轻咳了两声,扭了扭腰,想挣脱男人的束缚。
贺少哪会轻易放过她,闻遥越躲,他搂得就越紧。
包间里有人恭维了声,“霍二爷,有瞧上的吗?”
一声霍二爷,让闻遥心口警铃大作。
是霍铭生吗?
她双眸睁大,在包间里四处扫视着。
“没兴致。”
男人沉冷的声音,让闻遥锁定了方向。
霍铭生坐在暗处,身边坐着个女人,跟公主们穿的不太一样,她的衣服看上去更得体些,瞧着温温柔柔的,跟霍铭生以往的女人不是一个类型的。
闻遥搭在胸口上的手紧了紧,她求助的目光望向霍铭生,期望他能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心,能把她从这狼窝里拽出去。
霍铭生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,就挪开了视线,连反应都不曾有。
闻遥敛眸,轻轻咬住唇,她就不该期待。
霍铭生哪里会帮她,这些年了,他哪次不是冷眼旁观。
她被佣人欺负,被别家**推下水池,被人构陷污蔑,哪次他不在场,又有哪次他为她出过头。
他是个没有心的人,只在床上能热络几分。
“美人,你这腰太细了,我一只手就能掐得住。”
贺少抵在闻遥的耳畔,气息都乱了。
“要不,楼上走走。”贺少心痒难耐。
闻遥是成年人了,怎会不知他的深意?
既然霍铭生指望不上,她只能自救了。
闻遥身子往后仰了仰,躲开了几分,“先生,我有病的,怕传染你。”
一句有病,让贺少放在她腰间的手,都松了几分。
他质疑地看向闻遥,“骗我?”
闻遥眨眨眼睛,面不改色,“不信你就验验货。”
霍铭生不知道喝了几杯酒了,眼神有些飘忽,他涣散的眸光,落到有说有笑的两人身上,不屑地扯了扯唇。
他含着醉意调侃了声,“小贺少爷行不行啊,连个女人都搞不定。”
本来贺少都打算放弃了,真有病的话,他得不偿失。
不过经霍铭生这么一**,他一时又撂不下脸来。
他僵着脸,笑了声,“没,这就带楼上去。”
贺少暧昧地看了闻遥一眼,“验验货。”
这妞确实漂亮,万一没病,他真想试试。
闻言,闻遥紧紧咬住唇,小脸瞬间没了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