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什么时候……算了。」
我唤来昭谓官,把谢尧推上前:「你去查明他的来历,再寻个兵部,我看他习武,倒也能保家卫国。」
昭谓官应了声,拉着谢尧走了。
我看那士兵还在身侧,便问道:「你还有事?」
士兵点点头又摇头:「无……无事。」
「那你传令各部少将,往我营中商论。」
4
为了确保夜里劫粮草能无一人伤亡,
我召集各个将士,在我营里指手画脚。
传闻边疆有一军师,料事如神,能以一人夺九城。
我看着面前这耀武扬威的军师,留着胡须,手上拿着羽扇,与我争论道:
「将军万万不可!若劫粮草,岂不是要我军先行开战!」
我回怼道:「若不开战,等他们休养好了,精力充沛提着剑来杀我朝中百姓吗?」
「你方知我军败退?若真这么鲁莽行事,那你这将军,不如换人来当!」
我指着军师,气得胳膊颤抖。
旁边也无一人敢拦,这时,谢尧端着茶水走了过来。
他说:「将军,切莫意气行事。」
我问他:「你一个未入军营的人,谁让你来的?」
他说:「昭谓官派我来的,他让我跟着议事时递茶水,在您身边扇扇。」
「你给我扇扇,不如去去军师的火气。我与他商议的是劫粮草,可不是我这将军能干不能干。」
我一口饮下,看着军师一掀衣袖,离开了营帐。
旁有少将不解,问:「将军,您不拦着些吗?」
我还未说话,谢尧先开了口:「将军才是军营的统帅,你们要听的是他的话,领的是朝廷的俸禄,为何要留一个不满军令的人?」
一些少将不满,脾气硬,随着军师离去。
更多的,还是要随我一起,夜闯高山的人。
5
行军约有八百里,随军带我也才仅有五人。
但谢尧非要跟着去。
我拽着他的马:「是谁要你跟来的?」
他说:「是昭谓官,他派我来跟随将军,保护将军。」
我脸面一黑:「昭谓官昭谓官,哪次你不是把他当做你乱行事端的借口。」
谢尧问我:「那我追随着将军,愿为将军马首是瞻,将军可让我同去?」
我抽了缰绳:「随你,生死无关我的事。」
马是好马,跑的飞快,半日久便赶到,到时也已是天黑。
我打了手势,让他们藏了马匹,藏了身子。
地面尘土振飞,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,我拍着身旁谢尧的脑袋,轻声道:「你等我们先上。」
谢尧看着我,月影从他眼里透射,满是不解。
我干咳一声,解释道:「你蛇毒刚散,身体难免吃不消,藏在这里突然行事,能吓得他们军心涣散也说不定。」
马蹄声逐渐逼近,敌国士兵的身影也看的清,我在他们即将略过时候吹了口哨。
少将举着弓箭,立马射出。
我飞身而越,一戟刺穿那人胸膛。
「上啊!愣着作甚!」
我拿长戟抵挡,少将也随即跳了下来,与之厮杀。
「军报有误,是谁说的敌军不过十几人?我怎么感觉成百上千了快。」
那少将贴在我身后,刚杀了一敌军才开口:「你以为军师为何会生气?你听信了谁的谗言?自古运送粮草视为重中之重,谁告诉你才十几人的?」
这少将虽生气,连敬言都未用,但还是愿意保护我,将我拖到了人群最散处。
但终究五人难敌数百军,分身乏术,一士兵骑着马准备带着粮草溜走。
也是这时,谢尧如鹰一般跳了下来,举着被火烧着了的木棍,扔在了粮草上。
火势蔓延,从一车奔向所有马车。
「走!快走!」少将喊道。